寧汐急匆匆說了句好,掛了電話,換了一件厚重的羽絨服,便要出門。
慕老太太在花園附近散了一會步,在門口湊巧和寧汐撞見了,見行匆匆,上還包裹着這麼嚴實,擔憂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阿爵好像出事了,我去一趟戰公館。”
“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慕老太太不贊同地蹙眉,想要阻止寧汐:“現在天都黑了,地面積雪不化,你萬一摔着着怎麼辦?”
“不行的,阿爵誰都不認,桑伯也是沒辦法才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寧汐堅持。
“那就把戰寒爵打暈了讓他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了!”慕老太太繃着臉,給張柳使了個眼。
張柳當真要給桑伯打電話。
寧汐頭皮發麻,連忙摁住張柳打電話的手,對慕老太太懇求道:“外婆,我就去一小會,很快就回來,我會注意安全,不會來的,你乖乖回去休息?”
“那也沒必要……”
“王叔,車子準備好了麼?”寧汐不想給慕老太太繼續反駁的機會,剛好看到王叔途經門口,立刻朝他喊了一聲,緊跟着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慕老太太盯着離開的背影,長吁短嘆:“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真是管不住了。”
生外向,不是沒有道理。
能陪着寧汐的時,好像也就只剩下和戰寒爵辦婚禮前的這些日子了。
寧汐倉促趕到了戰公館。
地面累積着一層厚重的積雪,桑伯早就安排傭人鏟了雪,分別堆在道路兩側。
寧汐一路快步到了戰公館的大廳,目便看到戰寒爵跌跌撞撞站在一堆碎裂的瓷片中間,有的像花瓶碎片,有的像古董陶瓷碎片,空氣中還充斥着一濃郁的酒味,男人眼神迷離,沒了半分以往的清明……
腳踝也被割破了,正往下滴答滴答地流着。
“太太,你可算來了!”桑伯驚喜地迎了過來,略微歪着右臉。
“桑伯,你臉怎麼了?”雖然燈昏黃,寧汐還是一眼就看到他右臉的淤青,有幾道淺淺的痕跡,就像是拳頭印。
“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礙事的。”桑伯了臉頰,已經有些紅腫了,疼得他倒一口涼氣,忙不迭地歪着腦袋,避開和寧汐的視線接。
寧汐沉下了臉,冷冷道:“那你告訴我,哪個建築能摔拳頭印?是不是阿爵撒酒瘋,還對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