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凱手裡提着一個黑的包裹,戰寒爵很自然要替他拿包。
寧凱戰戰兢兢地將包緊緊攥着,眼神閃爍:“不……不用了,包不重,我自己來就好,不用勞煩爵。”
“爸,阿爵不吃人的,你別這麼怕他。”寧汐忍不住打趣,心裡卻更酸了。
到底這四年他過着怎樣不堪的生活,才能把當年的錚錚傲氣都磨沒了?
儘管如此,寧凱的表還是沒有放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車:“我不怕他,他是我婿嘛,但我真的可以自己拿。”
寧汐見狀有些無奈,低了聲音,湊在戰寒爵耳畔問:“我爸好像特別怕你,是不是你爺爺對他做過什麼,讓他對戰家有影?”
戰寒爵蹙了蹙眉:“我問過老頭子,沒過你爸一手指。”
戰龍城說能找到寧凱也純屬偶然。
寧凱獄的罪名是竊和意外傷人,因爲沒錢罰金才被判服刑,囚他的監獄在一座私人小島上,因爲是東方人所以很歧視,經常折磨。
戰龍城找到寧凱以後,還了錢爲他保證安定基礎的生活,提升了他坐牢的檔次,單獨牢房,配備獨立衛生間和電視。
最關鍵是,戰龍城從來沒有面,寧凱也不知道幫他的人是戰家。
他沒理由害怕戰家。
“那就奇怪了,爸爸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渾發抖。”寧汐納悶地說。
戰寒爵劍眉微揚:“也許,當年我在商場名氣太盛,岳父不小心在我手裡吃過虧,心有餘悸。”
寧汐對戰寒爵臭的解釋丟了一個白眼,轉而又道:“可能是爸爸剛回來還不適應你的份,你不要藉機欺負他。”
“要欺負也是欺負你,欺負一個半百的老人,有什麼意思?”戰寒爵一語雙關,灼灼地盯着寧汐。
寧汐耳紅心跳,捶了下他的膛:“快點去開車,別讓爸爸等急了。”
在去醫院的途中,寧凱過玻璃窗看到街邊不一樣的風景。
“那裡,我記得四年前還是一塊空地,什麼都沒有,現在竟然有這麼高的樓?”寧凱頗爲激地指着窗外的一幢大廈慨道。
寧汐坐在寧凱側,挽着他的胳膊,也跟着嘆:“是啊,殷城這幾年的發展真的日新月異。”
“再往城南方向走,變化更大,如今已經是殷城經濟金融中心,改天岳父有空,我帶你過去瞧瞧。”戰寒爵也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