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琴大概緩和了三分鐘,緒才漸漸平穩。
大口大口地呼吸,寧汐給餵了半杯果,裡甜了,的恐慌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只是依舊不太敢看向戰寒爵。
戰寒爵這時候才繼續問:“岳母,如果我要你死,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何必自己開車來撞你?你再仔細想一下,那晚還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麼?或者肇事者上有什麼不一樣的特徵……”
寧汐也幫腔道:“我也相信阿爵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罪犯,你再好好想想?”
“我……”宋琴又喝了一口果,捂着腦袋沉思。
那晚爲了逃避淺淺,從樓上跑了出來,怕人來抓淺淺,所以不敢報警。
剛到了馬路邊,一輛車子疾行而來將撞飛……
在倒地之前,距離駕駛座上的人最近,看到了司機的臉,也看到了那司機的脖頸上好像掛着什麼東西,是……
“骷髏頭!”宋琴突然驚呼着喊:“他脖子裡好像掛着一個骷髏頭的項鍊!對對對,就是黑骷髏頭……”
“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你戴這種東西?”寧汐敏銳地向戰寒爵,心裡的疑團更重了。
戰寒爵反覆回憶他在警局看到的監控畫面,由於拍攝角度是斜下方,所以並不能百分百準確地捕捉那名駕駛座上的男子究竟戴了什麼裝飾品,畢竟有車窗遮掩。
“我不戴飾品,覺得那很娘氣。”戰寒爵眉峯擰得更緊,再問宋琴:“你說他眼神兇狠,看到你衝出來,還故意加速了?是不是說他理智很清醒?”
“……我真的沒有注意,我只覺你當時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宋琴喃喃低語着,提起來還是很心悸後怕。
現在的這條命簡直就像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
戰寒爵聞言陷了沉思。
那天,他原本是打算去寧汐公司替助陣的,可突然一陣頭疼,就像有無數的針在扎他的腦袋,疼到他恨不得撞暈過去。
最嚴重的時候,他雙眸,整個人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給私人資助的一家醫療實驗室負責人打了電話,然後去往基地。
爲了避免外人知道戰家傳病的祕,所以基地建設很蔽,一路過去也沒有監控,和郊區接壤。
在醫療實驗室呆了半天,臨近晚上時,注的藥發揮了作用,那種疼痛才稍稍緩解。
他本想驅車回家,卻在途中發生小幅度的車禍,差點釀出禍事,他不得不在附近的一家小旅館休息。
事後得知宋琴被“他”撞了,他已經調查過一遍。
偏偏那天是晚上,旅館在郊外,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他也一直以爲是自己當晚真的開車撞了宋琴,卻因藥作用而失憶。
現在來看,也許掉了什麼關鍵信息。
寧汐見戰寒爵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好奇地追問:“阿爵,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暫時還不能完全確定,等我確認之後再跟你說。”
“無論你知道什麼,都不要瞞着我好不好?”寧汐期待地着戰寒爵:“這一次,我想和你共同進退,哪怕……真的是你,也不要騙我。”
戰寒爵磁的嗓音旋即響起,鄭重其事地點頭:“好。”
……
戰寒爵去了走廊打電話。
寧汐繼續安着宋琴,宋琴心裡畢竟還很擔心溫淺,話題也就轉移了。
寧汐答應過不會要溫淺的命。
“我替找了辯護律師,再加上不是主謀,只是幫凶,如果態度良好願意配合的話,量刑應該不會太嚴重。”
寧汐把實說給了宋琴,要溫淺無罪釋放那是不可能的。
想毒殺親媽,這一條已經犯了法律和道德底線。
宋琴流眼淚,眼底蒙上一層絕的暗灰:“我早就勸過,是不聽的……在裡面也好,沒什麼質,也許能改過自新,將來出來再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