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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歸於平靜。
司儀在慕老太太的授意下,上台活躍現場氣氛。
在場的人都像集得了失憶症,絕口不再提剛才宴會廳發生的一切,紛紛祝賀慕老太太尋回外孫,稱讚寧汐與智慧並進。
寧汐被慕崢衍帶着去內堂換禮服,剛才和溫淺爭執,上這套禮服被弄皺了。
寧汐坐在化妝桌前,打量着鏡子裡的孩。
長發被挽起,只有幾縷燙了微卷的碎發刻意被放下,沿着白皙的臉頰緩緩拂落。
耳垂用白玉耳環點綴,長至腳踝的寶藍禮服搖曳生姿,襯托着整個人氣質出塵。
“喜歡麼?”慕崢衍慵懶的抱着,斜倚在門口,靜靜凝視着面前的孩。
寧汐用力點點頭,也有些驚訝:“喜歡,尺寸也很合適,謝謝你,要不是因爲事發生得很突然,我都快要覺得這是你爲我量定做的。”
“本來就是爲你量定做的。”
“嗯?”寧汐瞬間不解了。
原本只打算揭穿溫淺的份的,慕崢衍幹嘛要替準備禮服?
該不會……
慕崢衍玩味地挑起一側眉峯:“你和姑姑長得很像,凰手鐲也是從寧家流傳出來的,你覺得我會不深調查麼?小汐汐,我很高興能爲你的表哥,也很慶幸你和老戰吵架後跑來和喬心安住一塊。”
不然,他現在或許都被蒙在鼓裡。
寧汐明白了,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幹嘛這麼煽,都不太符合你的風格了。”
“那你覺得我是什麼風格?”
“玩世不恭。”
慕崢衍寵溺一笑,眼前突然像出現了一些重影。
慢慢地,那重影慢慢勾勒消散,組合了另一邊景象——
大概是他才三四歲的時候。
因爲他的父母是聯姻結合,婚後兩人各玩各的,母親每天活得像的怨婦,鄰居家有個大哥哥總是嘲笑他天天換後媽。
他有一天很生氣,和那個大哥哥打起來了。
他個子小小,力氣也不如對方,結果自然打不過,還把自己弄得滿是傷。
他耷拉着腦袋,一瘸一拐地回家。
人還沒有進客廳,遠遠站在石階前的花圃邊,他就聽到父親和母親又在吵架,伴隨着花瓶等東西被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
他悶悶咬着,默不作聲轉跑了。
那晚,他的父母都沒發現他徹夜不歸,只有姑姑大半夜帶着司機來找他,還把他從天橋下撿了回去,溫地給他上藥,一邊往他流的傷口上吹氣,一邊安他男子漢流不流淚。
也是從那以後,他和姑姑才開始親近。
門外倏忽響起保鏢的聲音,打斷了慕崢衍的思緒——
“爵,大爺有吩咐,不許外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