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小姐和我繼母宋琴的DNA檢測報告,親子鑑定關係立,最有力且直觀的證據證明不是慕家的脈!”
一句激起千層浪,整個宴會廳內瞬間沸騰了。
那些懷疑和猜忌的眼神,全部向溫淺——
“天,爲了當慕家的孫小姐,小小年紀,就能這麼心狠手辣,幸好今天拆穿了,不然將來毒害的肯定就是慕老太太……”
“我之前看到還覺得高貴,還跟說了幾句話,現在真是後悔死了!”
“我們老頭子還說讓我瞧瞧能不能和慕家聯姻?幸好我還沒開口,不然真是臉都疼……”
“慕家也是可憐,親生兒失蹤,什麼妖魔鬼怪都跑來認親……”
溫淺聽到這議論,搖搖墜。
臉上的近乎瞬間褪去,怨毒的眸又對上了寧汐。
寧汐將手裡的報告給了張柳,張柳又轉給慕老太太鑑定。
始終從容鎮定地站在人羣中間,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像是在嘲諷,頃刻間心裡充斥着滔天恨意。
“外婆,外婆你不要相信這些,這都是假的。”溫淺踉蹌着跪倒在慕老太太膝下。
雙手緊抓着慕老太太的:“剛才只是在演戲,我和寧汐在對台詞,我們私下有流的……嫉妒我有外婆,嫉妒我家世背景比好,所以造了鑑定報告,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慕老太太並不意外手裡的報告。
結果早就知道了。
睨着半癱在地上的溫淺,緩緩地俯下了,住溫淺的下,痛心疾首。
“淺淺,一直以來我那麼相信你,你疼你,把你當我最親的外孫,可你竟然是假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慕老太太無奈地說着,又在無人注意的視角盲區,微微偏頭,在溫淺耳畔低低落下一句:“今天這場認親宴,難忘麼?”
溫淺聽到這句話,無形中像被人掐住了咽,怔怔地着慕老太太。
“你……你故意的?”
“從你戴着凰手鐲回到慕家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外孫,就算寧汐不揭穿,我也不會讓你猖狂太久。”
“……”溫淺瞬間如墜深淵,四周冷冰冰的空氣襲來,驚覺自己掉進了某個陷阱,爬都爬不出去。
“溫淺,你真是讓我太失了。”慕老太太緊跟着站直了,對着所有宣告道:“今天這場荒唐宴,還請大家做個見證,我與溫淺毫無關係,慕家也斷斷容不下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現場再度進白熱化,全場都在指指點點。
那些滿懷惡意的眼神,或鄙夷,或不屑,像一把利刃狠狠地進溫淺的心臟!
拎着禮服擺,紅着眼,怒吼着朝寧汐衝過來,步伐趔趔趄趄,好像隨時都會栽倒——
“寧汐,你這個賤人!你陷害我!”
發瘋似的跑到寧汐面前,擡手就朝寧汐的臉頰扇過去。
寧汐率先拿起侍應生掌中托盤裡的紅酒,沒有猶豫,徑直往溫淺的臉上潑了過去,眸清冷,語氣強:“如果你沒毒害宋琴,我怎麼能陷害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啊——”酒滴答滴答,順着溫淺的臉往下流。
溫淺到現在都不知道剛才怎麼會下意識地喊出那些話。
那些話已經藏在心底很久很久了。
可是從來沒有對外發泄過……
直到寧汐說,宋琴醒了。
醒來就註定自己要再一次選擇,謀即將敗。
“該死的人是你!寧汐,你爲什麼要搶走我媽?如果你沒有搶,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我也不會給我媽下毒!你以爲我就好麼?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我爸爸質問我……”
溫淺頂着狼藉的臉,又氣急敗壞地推了寧汐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