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今天也照樣西裝革履,了幾分卑微,多了幾分風骨:“司機說馬上就到了,老太爺,這裡風大,咱們先進去吧。”
戰龍城整理了一下擺和領口:“我穿這樣沒問題吧?”
“沒問題!老太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不知迷倒了多小生……”
戰龍城樂呵地笑了笑,在福伯的攙扶下進了宴會廳。
他送禮更是豪爽大氣。
一出手就是價值八億八千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禮在喊禮的時候,說話都有些風。
“龍呈祥,玉如意一對;凰來儀,金手鐲88件;乘龍配,別墅一套;金玉滿堂……現金8888萬……”
清單足足念了七八分鐘,現場一片譁然,紛紛暗嘆戰家不愧是戰家,如此昂貴的禮,也只可能出自四大豪門世家頂尖之手了。
寧家也來了人,但寧家向來是靠兒發家,當然拿不出這般底氣的禮。
湊巧的是,兩家人挨在了一起。
禮讀完了戰老太爺的禮,接下來正好讀了寧家的,送了一些寓意吉祥的玉,和戰家一對比,瞬間顯得無比寒磣!
寧夫人甚至覺周圍有賓客在竊笑,老臉都紅了。
戰龍城毫不覺得禮送得太重,趁機在人羣中尋找慕老太太的影,大概等了十來分鐘,慕老太太終於現應酬賓客。
今天的慕老太太長發被高高挽髮髻,雖然滿頭白髮,但爲了應景,特意去染黑了,耳垂點綴幾顆珍珠耳環。
到了這個年齡,能有這般保養的,着實是見。
尤其那一氣質。
戰龍城悄無聲息地湊近了慕老太太後。
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好像已經隔了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時間太長了,戰龍城覺得自己都記不太清了,但出乎他的意料,他卻一直能記着慕老太太的臉,經久不忘。
“阿雙……”戰龍城意綿綿地喊出了慕老太太的閨名。
慕老太太驟然聽到這句“阿雙”,先怔了一下,因爲如今已經沒有人敢再這麼了。
面無表地轉過,眸凌厲:“我們很麼?麻煩你我慕士。”
戰龍城灰溜溜地垂下眼皮:“我以爲你肯邀請我,就代表肯原諒我,也肯給兩家的孩子一個機會……”
“邀請賓客是我大兒子負責。”慕老太太公式化的開口,眼底沒有半分,渾帶着刺,讓戰龍城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想當初是慕老太太先追的他,無論他如何說不喜歡,都一直默默守護着。
結果後來……他卻傷盡的心。
“沒關係,誰負責都好,重要的是我能再見到你。”戰龍城地着慕老太太,想方設法討好着說:“你和淺淺失散這麼多年,如今終於能相認了,我真心替你到高興。”
慕老太太抿了口紅酒。
溫淺不過是個冒牌貨,高興?他高哪門子的興?
戰龍城見慕老太太不接他的話,一點都不氣餒,繼續說:“是這樣的,淺淺和我們阿爵投意合,還有了孩子,不如趁着今天大喜,待會咱們一起公布他們的婚訊吧?”
慕老太太聞言,面容沒有一點波瀾。
拿着餐巾優雅地拭角的紅酒漬,冷冷地睨向戰龍城:“你孫子今年差不多二十八了吧?”
戰龍城聽開口,興地直點頭:“對的,和你們家崢衍年齡相仿。”
慕老太太的下一句話直接像一盆冷水潑到他臉上,從頭涼到腳。
“呵,你戰龍城的孫子差不多都死了,戰寒爵能活得過三十歲麼?你來跟我談聯姻,就憑他還剩兩年的壽命?還是覺得我沈宜雙的外孫嫁不了好男人了?”
戰龍城整個人呆住,慌不迭地解釋:“阿雙,你別這樣想,阿爵這些年吃藥控制得很好,而且我們也資助了很多醫學實驗室,正在攻克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