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離開醫院後,去對面的馬路攔車。
堪堪坐進出租車內,便接到了保鏢的消息,說宋琴有了一點意識,可能要醒了。
寧汐愣了好幾秒,有些不敢置信,緊接着,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找宋琴,途中吩咐保鏢,一定要把宋琴清醒的消息下去!
絕對不能泄,以免溫淺再殺機。
寧汐趕到檢查室時,宋琴已經醒過來了,但遭遇車禍,右骨折,又在牀上躺了很久,導致面容枯黃,手腳沒力,必須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時隔良久,寧汐再見到宋琴時,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
“媽……”宋琴從檢查室出來,寧汐激地上前,拉着冰冷的手,眼底有濡溼的淚花,滿臉關切。
宋琴還很虛弱,眼珠轉了一圈,盯着寧汐好半晌,渙散的瞳孔才逐漸聚焦,然後也湧出串的淚花:“汐汐,汐汐……”
雖然這些天,一直是“昏迷”狀態,但很神奇,的五並沒有完全封閉。
可以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到有人在給。
只是睜不開眼,不能回應外界。
患難見真,如果不是這次生病,宋琴都不知道原來這麼依賴寧汐,寧汐也是真的把當媽媽在照顧。
“先別說話,你剛醒來,緒也不宜太激……”
“不。”宋琴在寧汐起前無力地抓住的擺,枯槁的面容上滿是愧疚,結結的往外面蹦出一個個字:“我想和你說說話。”
寧汐看虛弱卻堅持的樣子,不忍拒絕:“那好吧,我把這些天發生的事簡單跟你說一下吧。”
宋琴最關注的當然是溫淺,寧汐也簡單地挑了幾件溫淺的事說了幾句,不過並沒有抹黑溫淺,只是很客觀的講述。
儘管如此,在聽到溫淺變慕家孫小姐的時候,宋琴的心還是宛若鈍刀凌遲。
親生的兒要的命啊……
“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撞了你?”寧汐緊張地問。
宋琴聽到這裡,眼珠轉了轉,沉默了會才嗓音嘶啞地說:“當時發生的太快了,我什麼都沒看清,但是淺淺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快去阻止,別讓一錯再錯。”
寧汐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
宋琴應該是看到了戰寒爵的,但沒有直接說出他的名字。
應該是想保護和戰寒爵之間的吧?
“什麼事?”
“……”宋琴有些難以啓齒,咬牙道:“了你媽媽留給你的手鐲,去慕家認親了,慕老太太原本應該是你的外婆,也正是這樣,才會對我下藥,我才會爲了避開衝出馬路……”
猶如無數朵煙花在耳畔綻放,寧汐心跳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真的是要害你?是你的親生兒啊!”
所有的線都能串起來了。
溫淺擺明是早就知道那個手鐲代表的含義,也早就知道自己才是慕老太太的外孫,所以接近宋琴,挑撥和宋琴的關係。
等和宋琴鬧掰,溫淺再拿到手鐲冒認親戚……
這一切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爲了確保自己假千金的份不被泄,連親媽都能狠下毒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你都知道了?”宋琴不確定地小聲問。
“你真以爲你和溫淺的關係能騙過所有人麼?爵從一開始就調查過,你知不知道,還多次想勾引爵,大半夜發牀照給我……”
“什……什麼?”宋琴憋得一張臉通紅,猛地瞠大了眸,愧疚極了:“我……我不知道做過這些,那你快去和慕老太太相認……”
“我當然會,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強一點挑破你們的關係。”
否則,溫淺也這個膽子敢假裝是慕家的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