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眼底陡然覆蓋一層暗霾。
深邃的瞳眸,平靜地着戰老太爺——
“醫生不是診斷你病重,連起都困難麼?”
如今這麼中氣十足,哪裡有半分病怏怏的樣子?
果真是裝病。
可惜不得激,原形畢。
戰老太爺瞬間被噎得啞然,好半晌才出一句:“我現在能坐起來你很不滿意麼?非要我被你氣得半不遂,你才高興?”
“我沒這個意思,不過公司真有事,你好好養病,我讓戰宸夜留下來陪你幾天。”說完,戰寒爵雲淡風輕地將掉在地上的針頭撿起來,放回牀頭柜上,大步朝外。
戰老太爺眼皮外翻,捂着口,緩和了好久才恨恨地罵道:“孽子!”
既然他不肯解決婚前協議,那就是他手。
當福伯回來之後,戰老太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去找寧汐,要撕毀那份婚前協議,若是不肯,就直接砍了寧凱一手指頭送過去做禮。”
……
寧汐做了一場場詭異的噩夢,怪陸離。
覺自己的輕飄飄的,就像靈魂離了軀殼,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出現在一所巨大的監獄中。
監獄位於一座海外孤島,是全世界最蔽的囚所之一。
而寧凱就在其中,被一羣不同格強壯的人圍繞着,他們不停地指使着他做各種各樣卑賤骯髒的工作,似以折磨他爲樂,看着他滿是、大汗淋漓,那些人會發出滿足的竊笑。
寧汐一遍遍地想衝過去,護着年邁的爸爸,但的是靈魂,飄浮在空中,直接穿了實中的寧凱。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親眼目睹了那些人折磨寧凱!
寧汐頓時尖着從噩夢中驚醒,抓着被子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着,額頭全都是冷汗。
寶貝和睡在一起,也跟着被吵醒,立刻爬了起來:“媽咪,你做噩夢了麼?”
他將紙盒抱過來,小手抓着一張張紙巾替寧汐拭豆粒大小的汗珠。
糯關切的嗓音將寧汐嚇了一跳,差點從牀上摔下去,當看清面前的小影是寶貝時,一把將寶貝緊緊地抱在懷中:“我不會離開你的,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那種只能看着而無能爲力的痛苦,像浪一般,將溺斃。
太可怕,也太心悸。
寶貝雖不知道媽咪做了什麼噩夢,小手輕輕地拍着的後背,給最真誠的安:“寶貝知道,寶貝在這,媽咪別怕,我給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