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趁着寧汐回來之前,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塞回的手袋中,若無其事地爬上牀,拉過被子蓋好。
剛做好這一切,寧汐輕輕地擰開門進來了。
臥室里一切如常,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在看到寶貝安靜的睡時,心裡缺失的地方好像得到了彌補。
……
峯臨綠洲。
戰寒爵盯着手機里寶貝發過來的照片,一陣失神和靜默。
然後,他打開了電腦,輸寧凱兩個字。
四年前寧凱是殷城轟一時的謀殺犯,案子鬧得很大,網絡上也流傳着不有關寧凱當時的照片。
兩張照片進行對比,幾乎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
唯一不同的是,穿着囚服的寧凱,蒼老了一大截。
這就是老頭子拿來要挾寧汐離開他的把柄麼?
腦海中掠過這些天發生的一切,他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喬心安會說寧汐陷了兩難的境地。
寧凱在老頭子手裡。
那天分開前,突然主吻他,還問他說什麼同學和男朋友扯證卻被長輩威脅……
哪裡是什麼同學,在說自己!
可爲什麼不明明確確告訴他?
他當時真的以爲不過和他說着無關痛的話題!
戰寒爵默默關掉了電腦頁面,接着給阿澈撥了一通電話,隨着一聲聲命令吩咐下去,他的心始終沒有轉晴,寧凱的下落一天不查出來,他和寧汐之間就始終隔着一層阻礙……
不知不覺,戰寒爵就在書房坐到了黎明破曉時分。
阿澈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在門口了。
戰寒爵碾滅了手中燃燒到一半的煙頭,面無表起。
客廳沒有開燈,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他拉開門,阿澈周裹着一層寒霜站在門口,他將一個黑的禮盒袋遞給了戰寒爵:“爵,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用的都是最新科技,哪怕偶有電磁波影響,也很難被發現,除非是拆卸。”
戰寒爵接過袋子往裡看了眼:“老頭子現在還在醫院?”
“對,老太爺自從您去找過以後,就一直在醫院,我問過那邊的醫生,但醫生的口風很緊,並不肯老太爺的病究竟如何。”阿澈嗅到戰寒爵周都是煙草味,也不知道了多。
以往寧汐還在的時候,他一般是聞不到戰寒爵上有煙味的。
因爲寧汐會嫌棄他,會“教育”他,讓兩個寶寶二手煙對不好。
戰寒爵淡漠地應了一聲,挲着禮盒袋的邊緣:“找人盯着老頭子最得力的那幾個助理和保鏢,尤其他們跟國外哪些人有接,注意別打草驚蛇,如果沒有確切證據找到寧凱的下落,寧縱勿枉。”
阿澈當然也明白戰寒爵是擔心老太爺傷害寧先生。
那無異於也是在往太太心口捅刀子。
畢竟太太離開戰寒爵的目的,就是爲了保全寧先生。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
戰寒爵微微頷首,削薄的脣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是他小看了老頭子的行力。
這才多久時間,他就準確拿到了寧汐的把柄。
不,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放棄要拿寧汐,只是時機剛好那麼湊巧,出現了宋琴被“他”撞飛一事。
“爵,要不要我把福伯……”阿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收到了戰寒爵投來的眸,讓他噤聲。
緊接着客廳拐角,一個穿着深睡的小糯米糰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可的小棉拖在地板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戰寒爵順着聲源看去,戰宸夜走到了客廳正中心,小臉微沉,表很複雜地盯着戰寒爵和阿澈兩人:“對不起,我只是想上洗手間,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戰寒爵不聲地皺了下眉,對阿澈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你也奔波一整夜了,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