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慵懶地擡起眼帘看向溫淺。
今晚穿着一件很的黑吊帶,外面套着藍的大,不過的骨架很小,本襯不起大的版型,走路故作瀟灑,實際模樣有些稽。
不等戰寒爵開口,坐在他對面的戰天皓率先開口了——
“你哪位啊?”
戰天皓還沒回總部報道,自然也不認識溫淺是集團新聘請的祕書。
溫淺心跳得很快,在這樣的場合下,是真的有點不適應。
但爲了將來能夠變得更好,強歡笑:“我是爵的……妹妹。”
“妹妹”兩個字被咬得很輕,還含帶怯地瞄戰寒爵,暗送秋波。
“wow!”當即,一羣好事者馬上歡呼起來,還有一個直接扭着腰,對戰寒爵瞹昧眼:“三堂哥,我們怎麼不知道戰家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應該是乾妹妹吧?”
“不對,應該乾妹妹!”
又有人接話,把一聲讀了四聲,很葷的調子。
被戰天皓一嗓子吼回去了。
他表哥朋友是寧汐姐,他小侄子也只認一個媽,這從哪冒出來的野人?
戰寒爵靜靜坐在那裡,對比戰天皓的火藥桶,他就鎮定得多,不解釋也不否認。
溫淺心裡更加激了,答答地將手裡的酒杯遞了過去。
“表哥,可以陪我喝一杯麼?”
酒是和果混合在一起的尾酒,這種酒看着沒什麼度數,但實際上喝起來後勁很大,也很容易醉。
“我來陪你喝!”戰天皓奪過了溫淺手裡的酒杯。
戰天皓咕嚕嚕就將那杯尾酒給喝了,溫淺看傻眼了。
這是特意讓調酒師調製的尾酒,據說還能發荷爾蒙,就這麼被戰天皓給喝了!
“你……你真豪爽。”溫淺很虛僞地出一句。
戰天皓抹了把角上的酒漬,丟開酒杯,護犢子似的站在戰寒爵和溫淺的視線中間,剛好將溫淺完全擋住:“還缺人陪酒麼?咱們這有的是男人!”
溫淺的臉滕然漲紅,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戰寒爵沒興趣再陪他們聊下去,單臂抓過椅背上的西裝,懶懶說着:“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單記在我賬上。”
溫淺的目的是戰寒爵,見他走了,也忙抓起包包追上去。
戰天皓怒了,上前擋在面前,一副地的凶神惡煞:“你想幹嘛?”
溫淺被他兇惡的眼神嚇得雙肩抖了抖:“我……我回家。”
“我表哥的朋友是寧汐姐,你要是敢纏着我表哥,我找一羣男人伺候你!聽懂了?”戰天皓還不到二十歲,偏故意着嗓子,聽上去很危險。
溫淺哆嗦着點頭,嚇得落荒而逃了。
可真的不甘心。
這麼好的機會,深夜、會所、戰寒爵孤一人,又喝了酒,簡直是千載難逢,萬一和戰寒爵發生點什麼,寧汐肯定會一團的。
快步追了出去,視線里已經沒了戰寒爵的蹤跡。
不免挫敗地垂下腦袋,跺了跺腳。
全都怪剛才那個戰天皓,不然肯定已經和戰寒爵接上話了,就在此時,對面樹影下傳來一陣颯颯的聲,緊接着一道影從漆黑的樹影下走了出來……
戰寒爵剛掛了電話,擡頭就和溫淺錯愕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溫淺那顆心簡直興地都快跳出了。
戰寒爵竟然還沒走!
“表哥,你是在等我麼?!”馬上小跑過去,大膽地盯着戰寒爵,期期艾艾說道:“有沒有興趣再玩一?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剛剛開業!”
戰寒爵居高臨下,審視着眼前充滿算計的溫淺,薄脣倏忽勾起:“好。”
……
半小時後,怡樂酒店頂樓的套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