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兜兜轉轉繞了一圈,戰寒爵最終將車子停在了橙海瀾庭的樓下。
此刻,車內的時鐘提醒着時間是凌晨三點半。
他將車窗放下來,冷風從窗口往車內鑽,有些刺骨,他卻毫不覺得冷,因爲一顆心都是熱的,渾的熱在腔燃燒。
他靜靜盯着五樓漆黑的某套房,眼底浮現着。
……
寧汐一夜睡得很香很沉。
夢到自己和戰寒爵帶着兩個寶寶去了馬場。
這是戰寒爵之前就答應了他們的,但是在法國的時候出現了種種危機,也就一直拖着。
擱在牀頭的手機突然嗡嗡地震,將從夢中吵醒。
看了眼睡着的一雙寶貝和喬心安,寧汐拿着手機去了台接聽。
就穿着睡,沒洗臉刷臉,眼睛都還半眯着。
“餵?”
“準備好戶口本,我在樓下等你。”男人低沉的嗓音過聽筒傳來。
寧汐的睡意頃刻間消散,視線往樓下一瞧。
一顆老梧桐樹下正靜靜地停靠着一輛賓利。
而那個英俊的男人就斜倚在賓利車的車頭,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正緊盯着這副剛睡醒的“邋遢”樣。
寧汐啊了一聲,連忙又從台跑回了客廳,避開他戲謔的眼神。
“你剛才讓我準備什麼?”剛才沒聽太清楚,就注意到他在樓下了。
戰寒爵的嗓音里還着清淺的笑意:“婚前協議草擬好了,你拿上戶口本,我們去民政局。”
“這麼快?”寧汐愕然:“晉不是說還要幾天麼?”
“快點收拾了下來。”戰寒爵並不解釋那麼多。
寧汐看了眼臥室里的一大兩小:“要不下午吧?這會民政局還沒有開門,心安和兩個寶寶也還沒起來,我得給他們做早餐,或者你先去公司,下午我收拾好了就過來找你?”
聽筒里一下子沒了聲音。
寧汐餵了兩聲,知道戰寒爵是有些不高興了。
因爲一直裝傻,想拖延結婚的時間。
不過現在是真的沒這個念頭,只是單純想等喬心安和兩個寶寶吃完早餐再去。
而且也沒有洗臉刷牙,領證的時候要拍照的,總不能太隨便吧?
“昨天推今天,今天推下午,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又想往明天推?”沉默了片刻,男人低沉中帶着不滿的嗓音冷冷地響起。
“我這會是真沒有……”
啪嗒。
電話倏然就被男人掐斷,只剩下一片忙音。
寧汐看了眼手機,有些煩躁。
就知道他的脾氣不好,這段時間溫寵溺都是讓着。
霸道冷酷不講理才是他的本。
寧汐以爲戰寒爵生氣了就自顧自離開了,便簡單挽起長發扎了個丸子頭,打算洗漱完畢去廚房做早餐。
叭叭叭——
樓下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鳴笛聲,聲音集,毫無間隙。
這會時間其實還早,七點多的樣子。
也有不人都還沒出門。
寧汐正戴着發箍對着鏡子洗臉,聽到鳴笛聲,有一種很糟糕的預。
連忙就滿臉的白泡泡掉,跑去窗口往樓下瞧。
果真,戰寒爵的車子並沒有開走,就停在樓下。
這層樓是五樓,雖然看得不太真切,但寧汐勉強能看到駕駛座上坐着個男人,正在煩躁地摁喇叭。
寧汐眼前一黑,忙給戰寒爵打電話。
男人一概不接,喇叭聲卻不斷。
寧汐無語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稚?
只好給戰寒爵發短信:“你這樣是在擾民了!待會把心安和兩個孩子吵醒了,我更走不了了……”
回應的只有一串更加尖銳的鳴笛聲。
越來越多的居民被驚醒,紛紛發出不滿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