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洋可不希傅令驊在這個時候礙的事。
“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麼?待會我去下毒,你就去想辦法破壞監控,做得乾淨點,別留下把柄,等過了這一關,我們將來就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傅令驊黑眸掃過那白的瓷瓶:“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富貴險中求,我沒有退路了。”
寧洋緊咬着下脣,撥開傅令驊的手……
傅令驊眸中閃過滿滿的糾結,接着一把奪過手裡的瓷瓶。
“你在這裡等着,我替你去!”
“你?”寧洋佯裝震驚:“戰寒爵門口的保鏢審查很嚴,你怎麼能進得去?”
“我自有辦法,總之不會讓你涉險的。”
寧洋地抱住傅令驊,雙手緊摟着他的脖頸,聲音溫得能溺出水來:“阿驊,謝謝你這麼你,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傅令驊深吸一口氣,也將寧洋抱得更緊。
殊不知,寧洋角彎出一抹猙獰的弧度。
當然不會愚蠢到自己親自手,隨便演演戲,就能誆他心了。
……
頂樓的VIP病房。
寧汐捧着一杯溫水,坐在戰寒爵的牀邊,將病牀搖高,給他腰下面墊了一個枕,戰寒爵也能靠得舒服一點。
他的脣因爲缺水,已經開始起皮了。
但男人眸中綻放着的芒卻無比耀眼,毫不見病態的虛弱,那是一種猛嗅到危機時,迸出的寒芒。
寧汐也有一種直覺,有事要發生了。
想想應該也對,被綁架,再到對方引戰寒爵局,想要取他們的命,以戰寒爵的脾怎麼可能會忍?
將吸管放在水杯中,小心翼翼把吸管送到他脣邊:“水溫我試過了,剛剛好,但你別一次喝太多……”
怕他上廁所不方便。
哪怕他現在很虛,只能躺在牀上,也不肯尿管這種東西,固執地要人扶他去洗手間的。
昨晚他寧汐扶他,寧汐不肯。
他爲此還橫了好幾眼,也假裝沒看到。
戰寒爵剛剛醒來,手腳沒力氣,脖子也有些僵,就這麼灼灼地盯着他,好像要把看進靈魂深……
“怎麼不喝?”寧汐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別開了視線,盯着他結實的膛嘀咕。
戰寒爵懶懶地推開吸管:“我要你餵我。”
“我不是正在餵你麼?”寧汐又好脾氣地將吸管遞到他脣角。
藍的吸管和他略顯蒼白的脣輝映,寧汐看着心口又泛起酸和心疼。
這個傻子,爲了讓能活,寧願把自己送上絕路……
“我要你……用餵我。”
寧汐聞言僵了片刻,眼角餘去瞟陪護。
戰寒爵像猜中的心思,薄脣挽起一抹得意的笑痕:“沒我的吩咐,他不敢出來。”
“你不喝就算了,我才不餵你。”
就算不出來,說不定也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好糗啊。
戰寒爵聞言,乾脆挑了下眉梢,一副耍無賴的架勢:“你不餵我就不喝。”
“……”
寧汐一會看看他不太好的臉,一會又看了看杯子裡的溫水。
折騰了會,這會已經有了涼意。
“我角是不是皸裂了?”隔了沒幾秒,戰寒爵手了皮,右下脣似還有一點刺痛。
寧汐瞪着眼前賴皮的男人,他的確很缺水,又實在是不忍心。
小臉皺了皺,捧着水杯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然後將水杯放下,一鼓作氣捧着男人的腦袋固定住,堵住了他的脣,對着,將溫水渡給他。
由於戰寒爵是靠坐着的姿勢,這樣餵水並不太方便,會導致溫水從彼此角流出來……
即便如此,戰寒爵也不管,反而試探地撬開的齒冠,想要汲取更多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