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明顯也沒想到寧汐竟敢拿刀對他。
但他毫不懼,反而邪氣低笑。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別跟我耍皮子了,現在馬上放我走,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寧汐咬牙瞪着他,攥着刀柄的手一而再收緊。
戰寒爵面容坦然,習慣了漆黑的夜,他也能看清的臉,有些白,也很漂亮。
“有本事你就刺下去。”戰寒爵深沉地凝視着:“你不是說接不了我傷害你麼?行,那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刺下去,我們兩清!”
“你以爲我不敢麼?”
“那你試試。”
寧汐掌心開始有些抖了。
刀尖一遍遍在他的脖頸,卻怎麼都刺不下去。
哪怕是劃出一條小小的痕,都下意識地想要把刀子丟開……
從來都不是那麼心狠的人。
煩躁極了,也憤怒極了。
“我要的不是和你兩清,我要你放我走!”
“外面那批保鏢接到的命令是在這裡守着你,就算你挾持我,他們也不會撤離。”
寧汐抓着刀柄的手一下子用力,手背都開始泛白。
“除非你這一刀捅下來,我了傷,他們急需送我去醫院。”戰寒爵眸灼灼,語氣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寧汐,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
就在寧汐和他僵持的時候,戰寒爵突然一把扣住了的手背。
強行攥着刀柄,往他的脖頸上割。
力度很大,像真的要把他的脈割破,驚得寧汐匆忙鬆開了手。
刀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板上,在夜下發出尖銳的聲響。
但戰寒爵的脖頸也還是被劃出了一條細長的口子,正在往外流……
門口的保鏢聽到了靜。
“爵,你還好吧?”
戰寒爵聲與平常無異,冷冽道:“我沒事,不用進來。”
“是。”保鏢又退了回去。
“寧汐,你捨不得殺我,承認吧,你還喜歡我!”戰寒爵從兜里掏出乾淨的紙巾,一點點拭脖頸鮮紅的,滿臉篤定。
寧汐回過神來,看到掉在地上的水果刀,緊繃的神經轟然鬆弛。
卻也被氣得心起伏不定。
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麼無恥的人!
竟然把自己的命當賭注……
可惜的是,竟真的下不去手。
“我沒有殺人見的嗜好!別把我不刺下去就當還喜歡你!”
“可你剛才明明是捨不得了……”戰寒爵心突然無可避免地好起來,甚至有些:“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給你的衝擊很大,但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彌補,我都滿足你。”
“彌補?你最大的彌補就是放我走!”
“那還真是可惜,你剛才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戰寒爵慢悠悠地將弄髒的紙巾丟到垃圾簍,順手開了燈。
整個房間內瞬間亮如白晝。
照亮了寧汐倔強忍的小臉,也照亮了戰寒爵此刻的慵懶閒散。
寧汐一看到他這副表,就無比痛恨自己剛才的心,真的應該把那一刀捅下去!
哪怕是捅傷他的膛或者肩膀,都好過現在和在這裡僵持!
無話可說了,寧汐惡狠狠瞪了一眼戰寒爵,扭頭回了主臥。
門被用力砸上,還上了倒鎖。
爲了避免戰寒爵半夜溜進來,甚至將柜子搬了過來抵在門口……
客廳內,戰寒爵着主臥的門被關上,臉上那一抹得意之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糾結和冷意。
就算這麼耗下去,他也不可能放走的。
從四年前招惹他開始,就註定了這樣的結局,更何況,古堡那對雙胞胎還在等着他把帶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