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老太太說這句話之前,寧汐還對尚品珠寶這次的比賽有一期許,可截止現在,卻有些反了,是的,就是反。
“慕老太太,您給我,我就一定要接麼?”
言下之意就是要拒絕。
慕老太太聞言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料到寧汐會這麼說。
張柳當即爲慕老太太抱不平,道:“寧小姐,我們老太太親自調查宛白小姐,而且向你道歉了,你最好不要拿喬。”
原來這拿喬啊?
寧汐對上慕老太太的眸,不見一點怯懦。
“我想要的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去拿,而不是用所謂的補償來換取,你把我內定冠軍,其他參賽者置於何地?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們比賽所謂的公平就只是一個噱頭?”
明明對方是一個已經跟示好的老人,應該適可而止的。
可是寧汐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惱怒……
張柳見寧汐敢這麼和慕老太太說話,更加生氣了。
“寧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
慕老太太手攔了一下張柳,朝寧汐懶懶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您不喜歡我的話,門就在那裡。”
慕老太太起初若說只是因爲寧汐那張臉對生了幾分好,現在倒是真的有些喜歡了。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人可以拒絕,你可以不要這個冠軍,也可以去曝說我尚品珠寶比賽有黑幕,只要你願意讓所有參賽者的心都白白葬送。”
說完,慕老太太就轉走了。
寧汐瞠目。
不想要,慕老太太還能強塞給?
……
喬心安默默躲在角落裡,看到慕崢衍的時候就有些慌。
恨不得自己會形才好。
慕崢衍當然也看到了喬心安,跟只小鼴鼠一樣,在寧汐後面,小小的一團,好像這樣就沒人能看到。
但轉瞬一想到氣洶洶地拿着水果刀朝慕宛白比劃的時候……
慕崢衍的臉就沉了,他也跟着慕老太太走了。
病房內瞬間只剩下了戰寒爵和寧汐,以及喬心安和阿澈。
喬心安覺自己再留下來貌似不太好,就跑去了洗手間,先把臉給洗乾淨了,打算一會就離開。
戰寒爵拿過擱在一旁的保溫桶,從裡面取出他買的早餐,是一份稀粥,因爲寧汐如今胃裡不舒服,所以就單純白粥,其他什麼都沒有。
寧汐原本還期待戰寒爵給買的早餐的,可是一看到這個,就瞬間沒什麼胃口了。
“我覺我已經沒腹瀉了,也許可以量吃一點點有味道的菜,你覺得呢?”寧汐睜着星星眼,一瞬不瞬地着戰寒爵。
戰寒爵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而是舀了一勺稀粥,送到脣邊試探了一下溫度。
不冷不熱的,剛剛好。
他將勺子遞到寧汐角——
“張。”
寧汐眼角餘掃過房間裡的阿澈,以及洗手間內的喬心安,有些彆扭,還沒有虛弱到那個程度,吃飯還是可以的。
“我自己來就好了。”想從戰寒爵手裡接過碗筷。
可戰寒爵沒有給這個機會,黑眸微眯,一本正經地問:“看來你不喜歡我用勺子餵你,那換種方式,用餵怎麼樣?”
“……”
這哪裡是什麼多選題,分明是單選題。
瞄了一眼阿澈,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阿澈覺到來自某人的森冷之氣,非常識趣地離開了病房。
寧汐頓時沒了藉口,只好乖乖地張,任由他一勺勺餵給……
戰寒爵餵飯明顯有些生,但又帶着刻意的溫,當寧汐角有多餘的湯時,他也會心地用紙巾替拭乾淨。
寧汐從一開始的抗拒,漸漸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