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鴻博再說什麼,南城便掛了電話,電話那端的朱鴻博氣急敗壞的,差點砸了手機!
溫予易擺明了是護着南城的。
他跟溫予易比起來,胳膊哪能拗得過大?
可要是妥協,那就得分一半的財產出去,他不甘心,一咬牙,他索給蘇雲棠發短信。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的孩子還那麼的小,你忍心讓孩子以後生活在單親家庭里嗎?“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來接你,我們和好吧?”
“我向你保證,我以後會對你好,再也不打你了……”
面對朱鴻博虛僞的討好,蘇雲棠心裡掀起了風暴,不是擔心他會糾纏自己,而是擔心笑笑……
耳畔忽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害怕了?”
蘇雲棠輕咬着下脣,眼眶微熱,卻很決絕,“不怕。”
開弓沒有回頭箭,願意相信,南城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爸爸。
……
朱鴻博見蘇雲裳沒有回信息,電話也打個不停,甚至還安排人四找蘇雲裳的下落,但就是沒找到。
直到他收到法院的傳票。
開庭的時間是在一周後,法院的人態度也無比強。
朱鴻博打發走了法院的工作人員,眼底浮現毒。
蘇雲棠想分割他的財產?簡直就是在做夢。
不是仗着有南城和溫予易撐腰,就以爲能了嗎?那他就讓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朱鴻博立刻打了一通神祕電話出去,態度極盡諂,“黎總?你那天說的條件,我很心,現在想跟你一塊合資,你還接嗎?”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朱鴻博角得意的弧度漸漸變獰笑。
兩天後。
蘇雲棠正憂心忡忡,朱鴻博不會這麼爽快答應離婚,突然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這些年我的確是虧欠了你跟孩子,我知道是我讓你心灰意冷,你才提出跟我離婚的,這樣,我把朱氏留給你和孩子,當做補償吧。”
蘇雲裳聽到朱鴻博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南城一眼。
在南城的示意下,點了點,淡漠地說:“你直接把協議到民政局那邊,包括你的轉讓書。”
一掛了電話,蘇雲棠就出了不安,着南城,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南城深邃的黑眸微凜,看出的慌,“有什麼想問我的?”
“朱鴻博說要把公司留給我……是不是你對他施了?”
“沒有。”
“真的嗎?”蘇雲棠有些不信,糾結道,“那他爲什麼要把公司給我?”
換普通人,也許會棄惡從善,但蘇雲棠和朱鴻博認識多年,深知他爲人刻薄又記仇,跟南城走了,又當衆給了他難堪,他只怕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南城看到蘇雲棠那皺眉不解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寵溺,從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
“這是什麼?”
“朱家的財務報告。”男人沉道。
蘇雲棠疑的接過了文件,很認真的翻看着,一頁又一頁。
“這幾天怎麼忽然虧損這麼嚴重?”不太能看懂財務報表,但對於大額虧損和支出,還是能分得清的。
越往後面翻,越能發現朱家如今就是一個無底,到都是虧損和窟窿。
“不得不說,朱鴻博也還算有點腦子,他故意把朱家變了滿面負債,一旦你繼承了權,就變了被追債的對象,而他則能改頭換面,東山再起。”南城扯着角,溢出一冷笑。
蘇雲棠聞言焦急了,只想離朱鴻博這個惡魔,並不想背上一堆債務!
“那我不要公司了,全都留給他。”
說着,便要給朱鴻博打電話,停止他的謀,可手剛落向撥號鍵,手背上便覆上一層溫暖,纖長的睫微,擡頭與南城的目錯,聽到男人語氣冷冽,“他在自找死路,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