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易直言不諱,“接了就沒心吃飯了。”
“噢。”多半是些麻煩人,顧馨兒也不深究,而是問道,“羅的葬禮,艾塔很在意吧,你就這麼跑出來了?現場應該還有很多客人,你不用招待?”
“吃完飯再回去。”
溫予易仿佛早就有了打算。
餐廳。
顧馨兒右臂了傷,每一次擡起落下都很費力。
包間內,菜逐漸上齊了。
溫予易坐到邊,先盛了一小碗湯,放在邊試了試溫度,然後舀起一勺送到的邊。
“張。”
顧馨兒有點難爲,“我自己喝。”
“手不疼了麼?”
“我可以用左手端碗,喝湯很方便的。”道。
“我餵你。”溫予易面容不改,依舊一瞬不瞬的緊盯着,端着碗和勺子的作更加沒有放下,態度堅決,仿佛不張,他就能這麼一直端着。
無奈,顧馨兒只好任由他餵着,乖乖地張開了。
溫熱的湯順着嚨下去,胃裡暖洋洋的,溫予易緊蹙的眉峯逐漸鬆緩開,這才開始給餵食其他的菜和米飯。
不知不覺的,一碗米飯很快就見了底。
顧馨兒搖搖頭,示意自己真的吃不下了,臉頰兩邊因爲嚼着東西鼓了起來,有點小倉鼠的覺。
溫予易見是真的飽了,自己才筷。
可他沒有換其他的餐,而是就用剛才顧馨兒吃過的這一副碗筷。
顧馨兒見狀,臉紅了紅,提醒道,“這是我剛才用過的碗筷,那邊有新的……”
“嗯。”溫予易淡淡頷首,依舊自顧自的拿着餵的筷子挑菜。
他吃飯的作很優雅,但速度其實很快。
顧馨兒聽着他嗯,就是不見他換餐,莫名有點口乾舌燥。
他們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吧?
不過他們之間,那些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早就已經做過了,也用不着那麼計較。
如此一想,顧馨兒坦然道,“你不好奇虞娜夫人告訴我的消息麼?”
“小寶不在手裡。”溫予易吃飯的作微頓,眸幽深。
“你怎麼知道?”
“如果小寶在手裡,你應該一早就告訴我了,拖到現在才提,說明你自己也很矛盾。”溫予易直言道。
顧馨兒不得不佩服他,然後將虞娜的對話以及自己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所以,你說會不會其實沒有人收買劉阿姨,是自己猜測小寶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早早的就把他藏起來了?現在小寶應該也是和在一起,而且還很安全?”
溫予易深沉的眼中似有什麼東西在跳躍,“你確定劉阿姨不會爲了錢傷害小寶?”
顧馨兒難掩糾結的垂下了腦袋。
“不太能確定,可我願意相信。”
溫予易掃了一眼,不忍打擊。
但整件事的確很可疑。
從那個莫名其妙的提醒電話,再到艾保羅拿着一段視頻出現威脅……
離開餐廳,溫予易讓保鏢送顧馨兒回酒店休息,他則又去了一趟葬禮。
南城開車來接他。
見溫予易着眉心,似在思考什麼,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珍妮特小姐又打電話來了。”
溫予易掀開微闔的眼皮。
上次跑來找麻煩,被艾塔狠狠收拾了一頓就老實了。
但這幾天,大概是臉上的傷好了,艾保羅又藉口小寶在他手裡,珍妮特有了倚靠,膽子又開始大起來了。
當然,不敢給艾塔知道,只能趁艾塔在忙的時間段來擾溫予易。
溫予易一直沒把當回事,可被纏得緊了,那子厭惡就怎麼都掩不住了。
“去仁晨酒店訂一間總統套房,讓珍妮特兩天之後來這裡。”
南城不知道溫予易想做什麼,也沒問,直接照做了。
……
羅的葬禮過去,艾塔安了羅的家人。
溫予易回來的時候,喝得很醉。
傭人想扶去洗漱休息。
艾塔摔碎了酒杯,讓所有人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