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兒有些無語,但想到即將說的事,便很乖順的起給他重新沖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溫予易微皺的眉峯緩緩舒展開,“下次我來之前,記得提前泡好。”
“別鬧了,說正事吧。”顧馨兒指向他旁的文件,“這些是什麼?”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這一趟,這文件肯定是比較重要的。
溫予易攤開了文件夾,裡面竟是幾個人的簡歷,附帶着照片和份背景。
男人聲音冷酷而殘忍,“這些分別是玲子和虞娜夫人的心腹,上次去殷城抓小寶的負責人就是他們。”
這兩人都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
不同的是玲子的心腹看上去便很兇神惡煞,和他的老闆一樣。
而虞娜夫人的心腹一襲長衫,很像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沒半分殺氣。
換之前顧馨兒也許會很興,但現在的目卻死死的凝在玲子的心腹,一個萬甫的男人上。
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
就是這人帶隊搶了小寶,也害了路阿姨!
如果是玲子是罪魁禍首,那這人就是劊子手!
溫予易注意到兩人仇恨的眸,修長的手指微曲,在萬甫的照片上敲了敲,“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小寶……不在虞娜夫人手裡,他是被玲子藏起來了。”
顧馨兒頹然的紅了眼,心臟痛。
將艾保羅給的短片發給了溫予易。
“這是今早艾保羅傳給我的。”
溫予易點開視頻,靜靜的凝視着這段視頻,和之前那個男嬰不同,他一看到視頻里的小寶,心緒就被牽了。
不自然的會隨着他的笑而到由衷的喜悅。
看到他撅着屁在防墊上爬,快要摔跤時,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幾乎不用做任何親子鑑定,他就能肯定,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兒子,他和顧馨兒脈相連的兒子……
“艾保羅不會沒理由自小寶的下落,他是不是讓你幫他做什麼?”溫予易抑着翻湧的,平靜的問顧馨兒。
顧馨兒鼻尖泛酸,眼圈微熱,點頭道,“他要我殺了艾塔,必要時候拉你下水,否則就等着給小寶收。”
“除了這段視頻,他還有沒有給過你其他證明小寶下落的線索?”
“沒有。”顧馨兒搖頭,忽而渾一怔,狐疑的着他,“你的意思是……”
“僅憑這段視頻,並不能百分百斷定小寶就在他手裡。”有了之前小寶被調換的經歷,溫予易已經不再相信表面證據了。
空氣陷了沉默,顧馨兒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弦又繃緊了。
接着又聽溫予易道,“當然,這只是猜測,小寶也可能是真在他手裡,所以爲了萬全,刺殺艾塔和繼續追查都要同時進行。”
顧馨兒緊咬着下脣,有些錯愕,“你……你肯參與刺殺艾塔?”
“玲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覺得你們沒有利用價值,會毫不猶豫對小寶下手。”
“我和路也剛才也在討論,不如安排一次假的刺殺……”
“不行。”溫予易想也不想拒絕了,“只能真殺,假的太容易被識破,小寶若真在玲子手裡,這會給他帶來致命的危險。”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麼?艾塔畢竟救過我們……”
到了現在,顧馨兒不得不承認,艾塔曾幫過他們很多次。
即便他們之所以會捲這些麻煩,也是因爲,但這也不可抹殺的功勞。
“你把艾塔想得太簡單了,真殺未必就能殺得了。”溫予易嗓音醇厚,一雙深邃如海的眼波中,別有深意。
沉默了會,路也道,“艾塔能有今天,應該也是踩着不人的走上來的,可既然想殺的人那麼多,到現在也好好的,只能說明早有防備。”
細細的想了想,顧馨兒發現好像的確幾乎沒怎麼和艾塔單獨相過。
如果說有,那也是沒有任何刺殺能力的時候……
一陣寒意襲上心頭,顧馨兒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姜到底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