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寧汐指着寧寶貝,指尖微微抖,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眸:“你……你剛才他什麼?”
戰寒爵着滿臉震愕的寧汐,擰緊了眉。
“他是戰宸夜,你之前不是已經見過了麼?怎麼,下口罩你就不認識了?”
戰……戰宸夜?
他是戰宸夜?!
噼里啪啦的,寧汐頓覺又是一陣五雷轟頂。
“他是戰宸夜,那我的寶貝呢?”
戰寒爵莫名其妙地着,但轉瞬又以爲是在擔心寧寶貝,安道:“放心,我說過會陪你找你兒子就不會食言,不過戰宸夜最近太頭了,我先送他去桑伯那裡,你留在這裡別跑。”
什麼跟什麼?
我兒子就在你懷裡啊!
“你……”寧汐嗓音堵在了嚨里。
不可能認錯寧寶貝,就像戰寒爵不可能認錯戰宸夜一樣。
所以寧寶貝和戰宸夜……
長得一模一樣??
戰寒爵鼻息間約嗅到一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他單手拎着小傢伙的領,眸咄咄人:“你剛才跑去哪了,爲什麼不按約定的時間回去?”
“我……哪裡都沒去,就在附近轉圈圈,一不小心就超時了。”
“上的消毒水味哪來的?”
寧寶貝稚的小手隨意一揚,指着對面馬路:“喏,那裡有人消毒,我剛從那邊跑過來的,哎呀,大魔王,我們快點回家吧,我肚肚好……”
對面街道一家餐館正在做裝修,廚房內擺滿了消毒用和消毒水。
他的解釋天無。
戰寒爵眸子微眯,很明顯不信他的託詞,大手一揚,單手將他穩穩地抱了起來,然後闊步走到車旁,後排車門一拉開,小傢伙被強行塞了進去。
砰。
車門被甩上,車因爲這番靜而微微震了幾下。
寧汐着戰寒爵這一套行雲流水的作,腦子還是蒙的。
但直覺不能讓戰寒爵就這麼走了……
“等一下!”寧汐快步沖了過去,摁住戰寒爵正要坐進駕駛座的作:“我……我有點事想問你。”
雖是對戰寒爵開口,但寧汐的眼神直勾勾着寧寶貝。
連瞬間都捨不得挪開……
後排黑真皮座椅上,寧寶貝乖乖地一團。
察覺寧汐投過來的視線,小傢伙心虛地絞着手指。
該死,大魔王怎麼還不開車,要被大汐汐發現啦……
“你兒子……的生日是多久?”
戰寒爵表瞬間變得古怪,涼薄地掀起角:“別想了,以你的年齡,做他的後媽都綽綽有餘,他的口味比我刁鑽,長大後不會娶你。”
寧汐:“……”
他這話什麼意思,以爲想攀附他兒子麼?
如果這是的寶貝,不應該看到卻裝作不認識。
難道他真的是戰宸夜?
戰寒爵單手手肘微曲,撐在車門門框上,另一隻手輕着下頜,略一傾,伴隨着強烈而又炙熱的男氣息,包裹了——
“說起來,我也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他的突然傾讓寧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寧汐緊張地手,抵在戰寒爵的口,歪斜着:“好好說話,幹嘛突然靠我那麼近?”
“我怕你聽不太清楚。”
“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戰寒爵也不再逗了,直截了當:“四年前,你父親被判刑的那一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過四季酒店?”影影綽綽的線下,寧汐看到他筆直的黑西管和那雙近乎反的黑皮鞋,思緒瞬間被“四季酒店”四個字帶回四年前的那一晚。
那是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噩夢,指尖也微了下。
再擡頭時,漆黑的瞳眸里映着他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