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明深沉的眼眸,哪裡有半分醉酒的迷濛?
有的只是晦暗與複雜……
南城不放心,也在後面跟了上去。
……
路也打了艾保羅,手骨那一截全都打紅了,回去的途中,經過藥店,顧馨兒買了一些去淤的藥膏。
路也出了一個很苦的笑容,滿滿的自嘲。
“仇人就在眼前,我卻只能用這種無關痛的手段,我真是太失敗了。”
顧馨兒拆開了藥膏,輕輕地抹在他的手背上,聲道,“不是這樣的,是玲子在背後給艾保羅撐腰,是他們太詐了。”
路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着顧馨兒給他藥。
迷濛的燈籠罩在漂亮的臉蛋上,靠得很近,他能嗅到發梢間淡淡的茉莉清香。
時仿佛在這一瞬間靜止了。
他忽然聯想到路母昏迷之前說的那個懇求,結了,他不由自主的俯朝櫻的脣湊了過去……
顧馨兒完全沒預料到他的靠近,好了藥膏,本能的擡起腦袋,繼續安道,“我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總有一天,玲子和艾保羅會爲他們的歹毒付出代價,你……”
一下子微睜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靠過來,他的脣距離只有不到三厘米。
三厘米有多近?近到只比拇指一點點,甚至能嗅到他炙熱的呼吸。
眼神不自然的閃爍了下,下意識的往旁邊退開了。
路也的吻落在的發間,一瞬間回過神了。
顧馨兒忙將車窗降下來,新鮮冰冷的空氣縈繞在鼻息間,那種無形的曖昧迅速減弱。
路也閉上了眼,掩飾剛才的尷尬,在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時,顧馨兒忙打斷了他。
剩下的一路兩人便再沒有說話了。
……
酒店,顧馨兒和路也是分開住在兩間套房內的,但是挨着不太遠,中間只隔了一間。
沒辦法,其他的套房都被訂走了。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見。”撂下這句,顧馨兒快速回到自己房間。
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那些強大而凌的信息,衝擊着的大腦。
最揮之不去的始終是溫予易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