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艾塔大驚失。
顧馨兒也愣住了,那明明應該是給注的東西!
他是怕自己會說錯話麼?
艾保羅在短暫的愣神後,更加興了,“好啊,只要你能扛過吐真劑的藥,我就承認你是真的!”
“你瘋了?”艾塔跑過來,扶起溫予易,“這是吐真劑,不是鬧着玩的……”
溫予易堅定地揮開了艾塔的手,正因爲這不是鬧着玩的,所以他更不可能讓顧馨兒也深其害。
漸漸地,一一縷的疼痛開始鑽人的骨髓里。
然後蔓延到了全……
鋪天蓋地的襲來,像要把他全的骨頭都敲碎了,然後一一碾末。
痛……
但是的痛,仍舊比不上心裡的難。
一想到跟和小寶的分離,溫予易倒也覺得好像沒那麼難以忍了。
艾保羅堅信沒有人能抗得過吐真劑,他見過不漢最終都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他質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溫燁?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我就是溫燁。”溫予易聲音不變,甚至沒有起伏。
但細細的聽,還能聽到抖。
艾保羅冷笑不語,這只是初級疼痛,沒有解藥,他會一直疼下去!
果真,溫予易裡的疼痛繼續加劇,一波疊加着一波,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脣因爲抵抗疼痛而變得慘白,額頭的冷汗仿佛雨水一般順着臉線往下,那張猙獰的面龐也多了幾許扭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保羅臉有些不好看了。
無論他怎麼問,溫予易的答案都始終只有一個!
玲子也暗暗驚心,以爲就算是溫予易,能撐過吐真劑十分鐘已經是極限了,可他還能撐這麼久……
甚至於,都快要懷疑溫予易是否真的如他所言,是真的溫燁了。
要不是他滿頭大汗,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絕對要懷疑這吐真劑的藥效失控了……
眼底除了懷疑,還多了一分狠。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能爲所用,就決不能爲敵人。
“再拿一劑吐真劑來!”艾保羅察覺到母親的心思,順勢命令道,不信溫予易不說真話!
溫予易這會的疼痛已經讓他快聽不清外界說什麼了,但他孤傲的站在那裡,沒出半分怯懦。
艾塔慌了,這是要把溫予易折磨致死麼?
吐真劑那麼難熬,哪怕溫予易能扛下來,恐怕也會變了廢人吧?
“伯母,吐真劑已經注了,你們不能因爲沒有聽到你們想要的答案就加注,這跟屈打招有什麼兩樣?”
支持艾塔的那些長輩們也紛紛討伐,但玲子不爲所,“也許是他抗藥強,畢竟每個人的質不一樣,再加注一劑吐真劑,他的話還是沒有改變,那便令人信服了,到時候我也會懲罰艾保羅的污衊。”
“不行,溫已經不了了,再注他可能會沒命的!”艾塔寸步不讓。
顧馨兒微咬着下脣,忽然上前道,“給我注吧。”
“馨兒!”路也呆住了,呵斥道,“你別胡鬧。”
顧馨兒目坦然的着艾保羅和玲子,“你們本來要問的人也是我。”
“不行,你不好,怎麼能注吐真劑?還不如來問我,我也見過溫予易,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溫燁……”路也冷凝的嗓音帶着堅定的維護,神一片肅殺。
他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就是溫予易,但沒想到克萊恩家族內部如此暗涌。
哪怕是溫予易,居然也不敢跟玲子撕破臉……
溫予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高大的軀微,渾被汗水浸溼,但他矗立如山,冷冷凝眉,“不用爭了,想注第二針就來吧,但我的答案只會是這一個,我是溫燁,也只會是溫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