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直達寫字樓頂樓,整個一層都是晉的律師事務所。
前台正對大門,後氏律師事務所這一公司標誌格外顯眼,素白的瓷磚合,桌面擺放圓形的景德瓷花瓶,簡單大氣。
“你好,我是寧汐,預約了今天下午三點和律師的會面。”寧汐走到前台,溫聲提醒。
前台在電腦上做簡單查詢,對照着寧汐的份證資料:“好的,律師正在會見上一個顧客,請您在候客區稍等片刻。”
能請得律師的,自然非富即貴。
哪怕只是來諮詢,也價格不菲。
前台自然不敢怠慢。
寧汐坐在候客區稍等,還差半個小時就到三點了。
律師一貫是按秒計費,應該不會超時的。
然而,讓寧汐沒想到的是,兩點五十分的時候,前台突然接了個電話,旋即變了臉……
“抱歉,寧士,律師三點要會見一個大客戶,可能無法再接待你了,我幫您把時間改到下周好麼?”前台恭敬地走到候客區,彎腰對寧汐歉疚道。
晉時間寶貴,普通顧客一般很難預約到。
寧汐也是花了不小的勁才約到。
戰暉隨時都可以給發律師函,而且不知道他會請哪邊律師來打司,如何等得了下周?
寧汐腦海里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該不會是戰暉也想請晉打這宗奪子司吧?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這個客戶是誰?”
“涉及顧客私,恐怕無法。”
寧汐眼皮突突直跳,抓着前台招待的手腕:“是不是姓戰?”
“……你怎麼知道?”
“不好意思,對方如果姓戰,那這個預約我不接取消!如果對方一定要隊,我不介意請朋友評評理!”
前台招待沒想到上一秒還很好說話的寧汐,下一秒會變得這麼決然。
一點點掰開寧汐的手:“小姐,我只是一個下屬,律師怎麼吩咐我怎麼做,您別爲難我了……”
“你們在吵什麼?”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道氣勢攝人的低沉男音。
晉和上一位顧客結束聊天,還空出來了幾分鐘,聽到律所門口有爭論聲,走過來看到是前台和一個年輕的孩正在爭執。
孩穿着一件單薄的風,長發順,襯托着下頜緻小巧……
前台聽到晉的聲音,急得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律師,抱歉,出了一點小差錯,我可以理好。”
律師是出了名的利益爲先。
如果完不了本職工作,很肯定,律師會毫不猶豫開除,而且以律師的標準,拿不到一分錢的補償。
寧汐和前台爭執的作停住,順着前台的視線看向了面前站定的男人……
黑手工西裝勾勒着昂藏軀,大概三十出頭的年齡,隨着他的到來,空氣中帶着淡淡的雪蓮花香,面容如玉,偏偏雙脣菲薄,眉峯生得奇高,這種人從面相上來看,就是——
不好相與,一臉拒人千里之外的狷狂!
“律師,你好,我是原本預約了您三點鐘的寧汐,聽說你下一位顧客姓戰,他很可能……”
“現在是兩點五十七分二十四秒,不屬於你的服務期限。”晉上下打量了寧汐一眼,平價的套裝鞋子,全上下加起來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塊。
他雖然不排斥平民顧客,但利益至上,更加沒有爛好心。
“出門右拐,電梯下三樓,有一家中信事務律師所。”晉簡潔明了地說着,對前台招待吩咐道:“阿瀾,把這位寧小姐的單轉給中信趙律師。”
前台招待一副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好的,律師。”
晉了個懶腰,活了一下手腳。
寧汐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衝到他面前,試圖攔下他:“等等,律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