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慕崢衍拽了拽領帶,凌厲的眼神閃爍着暗芒:“還以爲溫予易和顧馨兒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還有手段,平時看着一聲不吭,竟然聯合傑森吞了溫氏,果然是那句會咬人的狗不。”
“這件事一定不是馨兒主去做的,你話也忒難聽了吧?”喬心安看着慕崢衍,不贊同道:“我了解馨兒,是恨溫予易,但是絕不會把溫予易往死路上。”
更何況,顧馨兒現在還懷着溫予易的孩子。
就算是做的再絕,也絕對不會想着把溫予易送進監獄的。
這麼做有朝一日,孩子長大了知道了,不就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了嗎?
“現在人都死了,隨便你怎麼說,看來過不了多久,這殷城就要變天了……”慕崢衍英俊的側臉在月混雜燈的籠罩下,顯得有幾分鬱。
喬心安聽了慕崢衍的話,更加惱怒。
“我知道你向着溫予易那個人渣,可他在馨兒那麼虛弱的況下還想,結果害的馨兒流產!你這麼說,是不是覺得他做得對,或者你們男人都一個樣?”
慕崢衍渾一怔:“我和溫予易不是一類人,老婆,你別胡攪蠻纏。”
“什麼我胡攪蠻纏?不是你替他說話麼?”
“我只是強調,溫予易就算再不對那也罪不至死,如今可好了,連一塊完整的都沒,這下你閨該心滿意足了吧?可溫氏好歹也是一個保障,連份一起賣掉,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誰是親,誰是仇?在馨兒眼底,溫予易才是仇人,能讓他痛苦的人才是朋友!”
慕崢衍徹底服了,有時候人的思維真的很難理解。
明明心裡擔心,不希溫予易出事,裡卻非得這麼數落他。
要不怎麼說人心海底針呢?
他擺手認輸:“好好好,是我瓢了,我跟你道歉,老婆大人說什麼都是對的,溫予易這種人渣、敗類,如今被炸了塊,是他自找的死路,行了吧?”
喬心安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沒想詛咒溫予易死無全,就是替顧馨兒不平,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替馨兒擔心,面對的是整個爛攤子,我聽說警方還找上門問做筆錄了,老公,你別生我的氣……”喬心安很小媳婦兒的道歉,星星眼一眨一眨。
溫予易了眉心,故意繃起臉:“你還說我和溫予易是同一種人,認可他傷害孕婦?“
喬心安也不知道剛才怎麼會那麼氣憤。
“那都是瘋話,你也能理解的噢,火氣一上來,就不經大腦,我老公對我和兒那麼好,怎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呢?”
慕崢衍了圓潤的臉蛋,這才心滿意足。
他扭頭找到了傑森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哦,嗨,慕崢衍先生,不知道是什麼風吹的,讓慕先生您主給我打電話。”傑森不怎麼練的蹩腳中文傳來,“我可是記得,兩年前我找慕先生您合作,您還不接我電話的呢……”
慕崢衍的眸子瞬間冷了冷,“傑森先生說笑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來送一句忠告。”
聽到慕崢衍的話,傑森那邊眯了眯眼,“不知道慕先生您說的忠告是……”
慕崢衍臉上沒有半分笑意,氣場十足,宛若出鞘的匕首。
“有些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的太過分,趕盡殺絕的行徑放在殷城這種本土勢力盤錯節的地方,是行不通的,比如說……我和老戰喜歡排外。”
慕崢衍的話說完,傑森那邊的面也冷了。
雙方之間的氣氛瞬間凝固至零下。
“慕先生這是在教我做事?”傑森冷聲問。
慕崢衍薄脣勾起,眼底藏着諷刺:“我這僅僅只是一句忠告,至於聽不聽,還是要看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