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出來吧,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你,只能,怪克利夫蘭家族的人太狡猾了。”
“不,我不哭,我爲什麼要哭?他做了那麼多錯事,這不過是……一報還一報……”抖着把淚痕抹去,下脣都快要被咬出了,將眼淚給了回去。
溫楠生怕這樣會給憋出病來,但無論他怎麼安,顧馨兒都沒再哭、
溫楠緩緩開着車,寂靜的車廂內能聽到顧馨兒微弱的啜泣。
心裡不斷的嘆氣。
他能看出來,顧馨兒並不是完全對堂哥沒有,只是那……抵不過對他的仇恨。
一小時後,溫楠送顧馨兒回了的住所。
蘇莉早就等在門口了。
看到溫楠半夜把顧馨兒送回來,連忙上前,將手裡的厚重披風披在顧馨兒肩上,然後戒備的盯着溫楠。
溫楠畢竟是溫予易的堂弟,現在溫予易出了事,誰知道他會怎麼想?
昏黃的燈下,顧馨兒眼眶因爲忍而變得通紅,溫楠沒有理會蘇莉的警惕,心中酸,對蘇莉道:“時間不早了,你老闆心不太好,給放點熱水,讓簡單洗漱下就早點休息吧。”
顧馨兒強出一個微笑:“我真的沒事,說起來是我不對,大半夜還麻煩你來保釋我。”
“在我面前,你不用強撐,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不,我不好,我是害死你堂兄的間接兇手,你還對我這麼好,伯母會有意見的。”
夜風習習,溫楠目送顧馨兒上樓休息,冷風颳過他的領,沿着拼命的往裡鑽,寒意深刻,他不免又嘆了口氣,而後將電話打給了南城。
“現在況怎麼樣了?”
南城那端背景聲音很嘈雜,仿佛是在半空中,直升飛機螺旋槳旋轉的聲音蓋過了他的說話音。
斷斷續續的,他聽到南城說已經找到飛機的殘骸了,附近海域還飄着……無數模糊的塊。
……
溫氏集團和溫予易的事,轟了整個殷城。
慕崢衍作爲溫予易多年的朋友,哪怕再有分歧,兄弟誼也都還在。
掛掉電話,他從書房出來,向來玩世不恭的邪肆俊臉上,帶着深深的凝重。
喬心安剛好給他送夜宵,兩人在門口撞上,喬心安着急的問:“怎麼樣,搜救打撈況怎麼樣了?溫予易還有生存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