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關鍵的一通電話,影響到了他,所以才落得這樣骨無存的下場麼?
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報復溫予易,所以才賣掉手裡所持有的溫氏集團的份,才會故意給他打電話,想讓他懊悔,想讓他哪怕贏了商業對手也一輩子於心不安……
哪裡想到會發生空難?
溫楠緊盯着,沒有錯過的任何表,咬牙道:“現在國內外不勢力都在搜尋堂哥的下落,但是……生存的希很渺茫,就算他能僥倖躲過炸,那也是掉進了太平洋,茫茫大海,人能在低溫的狀態下堅持多久?更遑論還有傑森的追殺?”
車內陷了沉默,顧馨兒臉上失去了,指甲摳了掌心,疼痛迫使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我不懂,傑森不是溫予易商業上的對手麼,他爲什麼會安排殺手追殺溫予易?”
正常的商業競爭,怎麼會牽扯到殺手?
稍有不慎,也會把自己牽扯進去!
顧馨兒的問話,讓溫楠瞬間緊皺眉頭:“你不知道麼?當年堂哥在國外幫傑森的死對頭對付他他,導致傑森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傑森恨他骨,兩人可以說是死仇!我查過,你賣掉的份也都被他買了,他如今是溫氏集團的第一東,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相信你,我甚至會懷疑你和他本就是一夥的,是你故意和他聯繫起來,置堂哥於死地!”
顧馨兒抖的更加厲害,仿佛下一秒就會崩潰。
之前的確有個神祕人一直聯繫,希賣掉手裡的份,並且取溫氏集團的核心資料,他可以給一大筆錢,並送去一個溫予易找不到的地方,安心生活。
但當時嚴肅拒絕了。
的確想擺溫予易,可並不想摻和這些商業的齷齪手段。
再恨他也有一個底線。
所以後來重新聯繫了顧家舊親,讓他幫忙賣掉份……
那會一心想着儘快,並沒有太在意買家的份。
腦子瞬間了一團,顧馨兒眼睛紅:“我是讓我親戚聯繫的買家,當時事太多了,我只是想把份賣掉,給溫予易製造點麻煩,沒想讓他坐牢,更沒想讓他去死……“
溫楠死死着方向盤,直覺有些不對勁:“這麼說你不認識傑森?”
顧馨兒擡起赤紅的眼帘,緊繃着,捂着臉道:“傑森有聯繫過我,但我沒答應,他後來應該是用了化名或者找人代持……”
肩膀不由自主的發抖,聲音越發乾:“是我殺了溫予易,傑森如果是直接兇手,那我就是間接兇手。”
話音落下,眼眶跟着竟泛起了紅。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雙手沾滿了鮮……
明明溫予易活着的時候,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連跟他好好的說句話都嫌反胃,可他終於被傑森害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又覺得心裡空了一大塊。
不是那種痛徹心扉,就是覺得了點什麼,顯得很不踏實。
微閉上眼,仿佛還能聽到耳畔傳來溫予易關切的聲音,在喊溫太太,說要重新給一個家,還有最後那通電話里,他知道還有一個孩子時的欣喜……
冰冷的心傳來一刺痛,咬緊了齒冠,不停地告訴自己,沒有做錯。
份是他心甘願給的,只是做了認爲正確的事。
傑森也是通過其他渠道陷害溫予易非法經營,殺手也不是安排的,溫予易死無葬之地跟又有什麼關係呢?
明知道會賣掉份,還眼的送給,那就只能怪他天真……
環住雙肩,突然就覺得很冷很冷了。
溫楠原本來的時候,心裡還憋着一肚子火。
可現在冷靜下來,看到忍着眼淚,想哭又憋着不肯哭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