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被吵醒,看到溫予易後,明顯愣住了。
“溫……溫?”他不是病重在醫院麼?
管家眼角餘下意識往樓上瞥。
他太清楚了,太太是以爲溫予易不會回來才留宿的,溫這大半夜回來,驚擾到太太,肯定會離開的。
溫予易單手摁緊口,目隨着管家一同向樓上:“太太回來了?”
“……只是回來拿東西的。”
溫予易微微頷首,快步往樓上走,管家忙開口道:“溫,太太可能已經睡下了,你就不要去打擾了吧?”
男人上樓的步伐頓住,銳利的眸不悅的掃向管家。
管家立刻低下頭,迴避他的視線,無形中覺到一威,訕訕不已。
一路來到最偏僻的一間客臥,溫予易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牀上的那塊隆起,鼻尖也敏銳的聞到淡淡的藥香。
看着顧馨兒,溫予易的眼裡儘是溫,但他的那張臉,卻是白的可怕。
在醫院,溫楠和路也就像防賊一樣,不僅病房門口安排了保鏢。
就連他的病房外走廊也有人守着。
可他真的好想。
想見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在看到的瞬間,他那顆躁的心得到了寧靜。
溫予易坐在牀邊,眷的看着顧馨兒的睡。
睡夢中的顧馨兒就像是一個無害的小嬰兒,沒有嘲諷,也沒有任何不願的掙扎,乖到了極點。
溫予易手,了顧馨兒的臉頰。
這個作對如今的他而言,無異於刀尖跳舞,一陣疼痛如海水般朝他席捲而來。
南城了脣,剛想勸他看到了人就應該回醫院了,可溫予易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冷凝着臉,制止了南城的聲音,仿佛怕驚擾到牀上的人。
……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顧馨兒幽幽轉醒。
這間客臥距離主臥隔着樓梯,就像楚河漢界下的兩個地方,溫予易沒來過,也並未夢魘。
然而才睜開眼,就覺到房間裡的不同尋常。
很快,目被沙發上蜷着雙的男人吸引,瞳孔狠狠地一。
是溫予易!
他怎麼會在這裡?
顧馨兒厭惡地擰起眉,他簡直比蒼蠅還噁心。
若無其事去了浴室洗漱,全程沒有多看他一眼。
再出來時,約聽到低低的悶哼和呢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