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現在心很煩躁,你出來陪我喝酒吧,我在暮金一號房等你。”
沈飛揚一僵,看着通話結束了的手機,眸子裡的神變了變。
一號包廂,正是那天晚上他和喬綰綰髮生關係的房間。
溫予易平常都在最大的天字號包廂,今天突然選了一號包廂,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還是說……他多想了?
暮金一號,沈飛揚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溫予易。
正當他笑笑,想說點什麼時,溫予易搶先了,漆黑的眸子看向他,直白的問,“這個房間,悉麼?”
“我也不是經常來,算不上什麼悉吧。”沈飛揚還在抵死掙扎。
溫予易放下手裡把玩的高腳杯。
臉上神莫測,“飛揚,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問廢話,今天到這個包廂來,是因爲我看到了一段視頻。”
沈飛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什麼視頻?”
“一段發生在這個包間裡的風月視頻。”溫予易點到爲止,卻又令人無限遐想:“飛揚,你要跟我一起欣賞一下麼?”
沈飛揚辛苦建設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意識到他和喬綰綰敗了,額頭冒出冷汗:“溫,有件事,我得坦白。”
溫予易眼神平靜地看着他,沒說話。
“之前你不是問過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那個人就是綰綰……”
說着,他飛快地看了一下溫予易的臉,見他表沒有任何變化,這才繼續:“綰綰有次心不好,我曾經陪來這裡唱過歌。”
溫予易脣角揚起一抹冷厲的笑,若有所思地看着沈飛揚:“就只有唱歌?”
沈飛揚結緊張地了,着頭皮說:“就只有唱歌!但是你是我兄弟,覬覦兄弟的人,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
說完,沈飛揚倒了滿滿的三杯威士忌,正準備喝,卻被溫予易用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一把小刀給按住了酒杯邊沿。
刀尖泛着凌厲的寒,晃過沈飛揚的眼,他心跳得飛快,看向溫予易,滿手的冷汗。
暮金會所包間內部是不可能裝有視頻的,溫予易一定是在故意詐他。
“我和綰綰真的沒什麼,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我對而言,不過是一個普通朋友,一個哥哥……我只是想偶爾能陪在的邊,替分擔一些憂愁罷了…”
“替分擔一些憂愁,也包括幫籌謀害死顧明翰?”
“……”
沈飛揚咬了咬牙,緊了拳頭道:“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對不起你和顧馨兒,我願意自罰,但綰綰是無辜的,是我看太悲傷,才想幫解決這個麻煩,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就行了!”
說完這話,沈飛揚迅速走溫予易擋在酒杯邊沿的小刀。
寒一閃,直接刺自己的右。
鮮順着利刃流下來,噠噠噠的掉在他的上地上,襯的包廂里格外靜謐。
但溫予易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完全無於衷。
他將沈飛揚一腳踹了出去,聲音駭人:“如果顧馨兒出了什麼事,你和喬綰綰誰都跑不了。”
那個孩子的死已經讓他滿手罪孽。
不能再讓顧馨兒也出事。
溫予易離開時,沒再看沈飛揚一眼,就像是他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垃圾。
包廂的門關上後,沈飛揚這才捂着疼痛的傷口,冷嘶了一聲,渾抖地走了出去。
溫予易已經發現了他和綰綰的事……
喬綰綰如果繼續留着顧馨兒和那個孩子,就是自找麻煩。
他已經幾乎和溫予易要撕破臉了。
綰綰,最後……我再替你做一件事吧。
坐在前往醫院的車子上,沈飛揚臉鐵青,翻出了手機,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可以做事了,下手乾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