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綰冰冷惡毒的聲音從錄音筆傳了出來:“確定顧明翰是周五手吧?想辦法讓那個老東西死在手台上!我也要讓顧馨兒嘗嘗什麼生不如死……”
“啊——”
顧馨兒抓着那錄音筆,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爸爸……”
昨晚爲什麼要任由溫予易拉黑路也?
又爲什麼要卷進喬綰綰和溫予易之間?
足他們的人是,爸爸是無辜的啊!
喬綰綰……喬綰綰……
像魔怔般,顧馨兒不停重複念着這個名字,恨意在腔翻湧。
要讓喬綰綰債償!
顧馨兒抓起錄音筆,大步朝外跑去。
“馨兒,你去哪兒!”
路也連忙追了過去,可剛到門口,就看見黑的悍馬停在了溫家別墅門前的空地上,緊接着,一個高大拔的影從中走了出來。
溫予易也是收到顧明翰手失敗的消息,才急匆匆趕回來的。
他沒想過以溫楠的本事,再加上那麼充足的準備,手還會失敗,想到顧馨兒那麼憧憬顧明翰做完手康復的樣子,他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卻沒想到,他的安還沒開始,就在顧馨兒邊看到了路也。
路也……
竟追到了溫家?!
可他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就見顧馨兒瘋了一樣往外沖,好像他只是一團空氣。
溫予易臉微變,一把扣住了的手腕:“顧馨兒,你要去哪?”
“我爸爸沒了,他手失敗了……”顧馨兒淚流滿面,激地去拽扯溫予易的手:“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喬綰綰報仇!是害死我了爸!”
“顧馨兒你冷靜點,顧明翰的手失敗是天意,和綰綰有什麼關係?”
“哈哈,天意?好一個天意……”
顧馨兒平日漂亮的大眼睛紅腫不已,嘶吼的聲音中滿是恨意。
“如果不是你拉黑了路也,我怎麼會收不到藥有問題的消息!”
“如果不是喬綰綰讓人調換了我爸爸的藥,我爸爸又怎麼會死?!”
聲嘶力竭,字字椎心泣,臉上一點亮都沒有,像絕境中的人滿眼只剩下悲戚和絕。
溫予易心口驀地一痛,竟不敢去看的臉……
“你說綰綰調換了你爸的藥?遠在殷城,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顧馨兒又哭又笑,按下了手中錄音筆的播放鍵。
“許醫生,我知道你跟了溫很久,你知道的,溫恨死了顧明翰,如果你能換掉他的藥,讓顧明翰死在手台上,我必然會給你一輩子都不盡的富貴……”
喬綰綰惡毒的聲音從錄音里傳來,令人骨悚然。
“這就是你想要的證據,你滿意了麼?”顧馨兒面無表的盯着他,眼底皆是寒。
溫予易骨節分明的手指逐漸收緊,太青筋鼓起:“你從哪弄來的這段錄音?”
喬綰綰貪財善妒不假,可殺人這種事……
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錄音是從我一個朋友那裡得到的,他剛好認識溫楠醫院的人。”路也此時站了出來,解釋道。
溫予易漆黑的墨眸掠過一沉,看看路也,又看看顧馨兒:“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錄音可以合,單憑這點不足以定罪,我會追查下去的。”
“追查?上次我被喬綰綰的瘋狂陷害,你也說會追查,可結果呢?那個死在了郊外,喬綰綰還活得好好的,我不信你,溫予易,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
顧馨兒渾的都是涼的,脣瓣麻木,像一頭刺蝟,戒備地瞪着溫予易。
溫予易稍靠近一點,就恨不得用上的刺去扎得他遍鱗傷。
“我知道你不信我,可就算你爸的死是人爲,你看看你這幅樣子,難道還想跟喬綰綰拼命麼?你爸死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管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