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馨兒肚子又開始陣痛了,腦袋也疼,儘管極力抑,裡還是溢出了幾許悶哼。
溫予易看了幾眼,剛好旁邊經過一輛托車,他突然下車,拿了一疊錢給那車主,然後車主乖乖下了車,把鑰匙給了他。
溫予易轉回來打開了車門,然後連同薄被一起裹着,道:“還能麼?”
顧馨兒看到了他後的托車,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點了點頭:“可以。”
溫予易將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托車上,然後長一邁了上去,爲了防止摔下去,他又從後備箱內拿出一條繩子,將穩穩地綁在了自己後。
顧馨兒雙手攀着他的腰,他低醇的嗓音響起:“抓穩了。”
車子啓,朝着最近的醫院而去,顧馨兒的意識不是很清晰,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影,他儘量子完全打開,擋住前面刮來的風,也沒吹着,只是很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溫予易麼?
他……不是很討厭自己麼?
把丟在這裡自生自滅,哪怕孩子沒了,也不能怪到他頭上的。
忽然覺眼眶熱熱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疼痛的淚水。
溫予易一直在和說話,讓別昏過去。
可顧馨兒很快還是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讓顧馨兒眉頭一皺,潔白的天花板上,燈格外刺眼。
有一瞬間的迷茫。
“醒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顧馨兒扭頭一看,是溫予易。
之前迷糊中的記憶再一次在眼前閃過,原來不是做夢。
真的是他把自己送來醫院的。
溫予易一路騎托車過來,頭髮也被吹得糟糟的,領口微敞了幾顆,西裝也皺的,顯得有幾分狼狽,可他自己卻仿佛沒有察覺。
氛圍尷尬了起來,顧馨兒很不自在他突然對那麼好,聲音囁嚅:“那個……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溫予易見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孩子,眉峯突然擰起來。
“死不了。”
顧馨兒有點生氣:“我的孩子又沒有得罪你,你用得着這樣說他麼?”
“我怎麼記得你說不會留着他?”溫予易也不知道哪來的無名火,突然語氣惡劣起來:“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把他一起打掉,省得將來再跑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