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豪明却早已愣在当地一动不动,耳朵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清那医生在说什么了。
肖伯尧则趁空急忙将医生拉到一边,详尽地问起手术况,还有术后的注意事项。
这时,朱华走到夏豪明边,忧伤地轻叹:“老头子,看来这一年多来,我们都错认了别人做儿了!我们真正的儿却被咱们亲手送进神病院尽折磨了啊!方才幸好彥寒死活挡在了你的前面,不然你真的打到孩子,你孩子何以堪啊!”
夏豪明不吭声,良久才机械地迈动着脚步向电梯口走去。
朱华急忙随在了其后。
他们坐电梯直下一,果然在一昏暗的大厅里看到依偎在一起显得特别悲伤脆弱的吴彥寒与夏小昕。
朱华一看到他们那副模样就不了了,流着泪扑了上去,抱着夏小昕就放声大哭,“小昕!小昕!你罪了!爸妈对不起你啊!从小到大,我和你爸爸都舍不得打你一下,上次却不但让人打了你,更让人把你送到神病院了啊!小昕,你……你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原谅爸妈!”
“妈!你真的确定我才是你们真正的儿了吗?”夏小昕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回不过神来。
“当然当然!我们做父母的再混,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的型啊!我的天啊!小昕,这一年多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朱华难过地地将夏小昕抱在了怀里。
夏小昕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落了地,当地也百集地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吴彥寒手狠狠地了一把脸上的泪,站了起来,走到夏豪明的边,沉痛地说:“夏伯伯,事已发生了,咱们无力回到过去,但是至现在好好地纠正错误吧!小昕承了太多磨难,不要让再难过了!”
夏豪明听了,愧难抑地握住吴彥寒的手摇了摇,然后提起重如千斤的脚一步一步迟缓地朝夏小昕走去。
走到他们边,夏小昕早就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同时向他出了一只手。
看到自己的儿一副惊惶失措如小鹿一般惶恐不安的神,夏豪明觉得自己的心在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无地捅着。
泪水一下子便狂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绪,几步走上前,手一把将妻一起地抱在了怀里,哀痛出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愧为人父!竟然不但没有能够保护好你,还亲手将自己的儿推进地狱!我明明听到那个人打电话给神病院的医生,让他们百般折磨你,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只认为讨厌你假扮差点毁了的生活所以才想出一口恶气,却没有想到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已难过愧得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朱华听了,气得哭着举拳将他的背捶得‘咚咚’作响,“你这个糊涂的老头子!咱们的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吧?从小到大,连只狗都舍不得伤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龌龊卑劣的事?若是我听到了这通电话,好歹也会在心里打个问号!你却竟然认为理所应当!你真糊涂啊!你怎么对得起儿啊!”
夏豪明低头流泪,“是我错……”
“打死你这个糊涂的老头!打死你!”朱华心疼儿的伤害,竟然越打越重。
夏小昕心疼得急忙抱住了朱华的手,痛苦地说:“不!其实一切都怪我!如果当初我听你们的话,不跟肖伯尧往,那么这一切便都不会发生!”
此话一出,夏氏夫妇双双地愣,“这跟肖伯尧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一切都是肖伯尧与蒋盈设计好的而已。肖伯尧当初追我,只是因为蒋盈无意之中看到了与长得一面一样的我,当得知我们家家境殷实之后,便起了取而代之的心理,两人便一起策划了李代桃僵的戏码。记得吗?我当时因为知道你们想拆散我和肖伯尧,想要我与彥寒哥哥订婚后,便抱着想吓吓你们的心态拉着肖伯尧一起飞到了国纽约。谁知这次出逃却正正合了他们的心意,肖伯尧将我上的钱财证件袭卷一空,把我扔到一无人的沙滩之上之后便立即回了国。将证件钱财等给蒋盈,由正式取代了我!这个计划可谓天无,谁会想到世界上会有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谁又会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想出如此疯狂的李代桃僵的计划呢?”夏小昕苦笑着将事的原委简略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