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豪明喝斥道:“我不用问!我自己的儿我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我现在只想打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我儿一定是窥破了你们的,一时气恼之下,这才寻了短见!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越说越心痛,当下又举拳像疯了似地朝吴彥寒打去。
吴彥寒一动不动,任由着夏豪明打着自己。
夏小昕想推开他,可是他却始终将死死地护在后,让夏豪明的拳脚始终没有一次落到的上。
夏小昕又伤心又焦急,有些失控地呜呜哭了起来。
他们的动静太大,终于引来了值班的护士。
看到这一混乱的场面,护士气得直哆嗦,冲着他们厉声喝道:“你们疯了吗?怎么可以在手术室外大打出手?这样要是影响了里面的手术,可是要出大事的!要打到外面打去!”
这时,朱华也奔了过来,急忙拦住了夏豪明,哽咽着说:“孩子还在里面挣扎着呢!咱们便是有再大的气,也得暂且忍着点!不能让孩子有危险啊!”
夏豪明一听,这才无力地垂下了双手,却仍然气呼呼地对着吴彥寒与夏小昕说:“你们赶滚!我不想看到你们这对狗男!”
夏小昕一听,伤心得浑直发颤。
吴彥寒握了了手,昂首地说:“我们不走!除非你们跟我们一起到外面去谈谈!”
夏豪明眼睛一瞪,大如牛铃,“你小子是真的欠是不是?”
夏小昕急忙用力地拖着吴彥寒往电梯口拽,一边拖一边近乎哀求地说:“彥寒哥哥,我们先走吧!就算我求求你了!咱们先走吧!”
吴彥寒听了,心如刀割,心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可是在没有将好好地到夏氏夫妇手里之前,他知道自己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颓然地长叹一声,便放弃了执拗,乖乖地任由将自己拖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他忧伤地看着不停默默流泪的夏小昕,轻轻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若是那天晚上,我可以及时地分辨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也不至于害得你到如今这步田地!”
夏小昕摇头,手用力地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然后坚强地笑道:“没事的!那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在那么混乱的况下,换是我,我也会分辨不清的!再说了,事已至此,他们发现真相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我们需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好了!”
吴彥寒默默点头,不再吭声。
夏小昕看他一只眼睛都被打得青淤一片,角也被打破了,角的迹让人怵目惊心。
如今的他狼狈不堪,萎靡不振,哪里有半分一个星期前那个意气风发,一心沉醉在甜爱里飘逸潇洒的男子的模样?
心暗暗一叹,拿出一张湿巾小心而温地替他拭着角的迹,轻声问:“一定很痛吧?你怎么也不肯躲躲啊?”
的动作很轻缓,的声音很温,的眸子担心而心疼,让他回忆起十多年前,他牵着的手着脚丫子在海边疯跑,一时没注意,脚踩到了半边贝壳,结果脚心被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的事来。
当时,他痛得坐在沙地上不停地倒气,手忙脚乱地想办法止着奔涌而出的鲜。
而也像现在这样,含着泪心疼地看着他,拿着一张雪白而软的纸巾一边不停地替他拭着额头因疼痛而不断冒出来的汗水,一边担心地不停问:“彥寒哥哥,你一定很痛吧?我帮你吹吹好不好?吹一吹可能就不疼就不流了!”
往事历历在目,他们之间那么多难忘的往事,他号称爱爱得了骨髓,可怎么竟然会没有认出来呢?
像他这种真假都分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