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番灰心丧气的话,墨子箫的心里也不好,将公文袋握在了手里,轻轻地说:“其实,您可以什么都不要给我,只要像小时候一样与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就行了。在我心底深,我一直怀念小时候,我觉得那才是正常的祖孙关系,是即便您伤害我伤害了我边的人后,我仍然无法忘记的亲回忆。”
墨顾轩慨然长叹,“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过于要强过于贪婪,总想让墨家一直繁荣昌盛下去,自私地将压力全给了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是不是你所想要的。子箫,对不起!”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怆然地低下头,举袖轻拭眼角滚落的泪水。
看到墨顾轩的如此模样,墨子箫心里也不好过,而且此时此刻相信他的绝对没有掺假,所说的话更是肺腑之言,想想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事,也心有惆怅。
正如墨顾轩所说的一样,事发展到这种地步或许并不是他的本意,在他的心深,他何尝不想好好体味体味普通人家的祖孙真呢?
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他,只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给他所要的。
墨顾轩了泪,然后强打起神抬头笑道:“你不急着走吧?如果不急的话,我们祖孙俩不妨再来下几盘棋如何?”想到他即将离去,心里便再度伤起来,“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下棋了!”
这话就如临终的话一样极其地不祥,让墨子箫听了心里极度地难。
尽管离心似箭,可是却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的要求。
当下点了点头,低低地说:“那就下几局吧!”
墨顾轩听了,立即神大振,急忙打电话吩咐陈伯辛妈泡茶送糕点上来,然后拉着墨子箫在茶几前坐下,兴致bobo地摆上了棋子。
这一下就下了两三个钟头,最后以墨顾轩六胜四输而结束。
墨顾轩哈哈大笑,极是愉快,最后亲自送墨子箫到了门口,看着他上了车却又急忙地奔到车前拍了拍车窗。
墨子箫摇下车窗,“您还有什么事要待的吗?”
墨顾轩出颤微微地手地握住了墨子箫的手,轻轻地叹,“我知道方才是你为了讨我欢心故意输给我的!子箫,你的确是个好孩子!总是这样的善良,总是愿意轻易地原谅他人!我,真的以你为傲!只是,虽说善良是种德,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却会为敌人伤害你的最最致命的武。你虽然离开了墨家,可到底是墨家的子孙,人在外面的世界上,有时还是多长个心眼儿好。不要太轻易相信他人了!”
这一番话饱含着爷爷对孙儿万般担忧及怜惜之,真意切,不掺合一丝一毫的虚假意,娇做作。
墨子箫的心越发地软了起来,用力地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墨顾轩听了,松了他的手,笑着挥了挥手,“记住就好。好了!不耽误你了,赶去做你的事吧!再见!”
“再见!”墨子箫笑了笑,发动了车子,想了想却又出头来对一直不舍地注视着他的墨顾轩说,“您好好保重。等我办完正事,我会回来陪您下棋的。”
墨顾轩听了,像打了针强心剂一般,脸上突然间就迸发出了一阵彩,笑着点头,“好好好!好孩子,我等着你!还有,记得帮我带句话给小昕,告诉从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对待。其实是个好孩,是个适合做孙媳妇的了孩子!如果不介意,我希你们的婚礼我可以出席。我希看到你们的幸福。当然,如果不愿意再见到我,我一定不会死皮赖脸地出席了,但是我仍然会给予你们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