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箫张口直接说出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可是张了张,却沙哑得本发不出声音来。
别过头不再像那风烛残年的老人,清了清嗓子,然后淡淡地说:“我今天过来是想拿回我的份证与护照。可我房间没有,我想是被你收进这里的保险箱了。”
墨顾轩的脸上闪过一丝失,但很快打起神,拄着拐杖快步走到保险箱面前,一边输码一边说:“这码换过了。我拿给你。”
墨子箫点点头,没有多说话,转过了脸,不去看他输码。
不一会,墨顾轩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袋递到他手上,“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你检查一下吧!”
墨子箫接过,打开了公文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却见里面不仅有他所有的证件,更有好几张金卡,还有一叠期票券证之类的东西。
他皱眉,将证件拿了出来放进自己随携带来的夹包里,公文袋仍然递到墨顾轩的手里,“我只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其它的都不必了。”
墨顾轩没有接,只是怆然地说:“那是我一个老人家对后辈的赠予。你也知道,我马上就真正退休了,这些东西可能是我唯一能够留给你的了。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是那是一个做爷爷唯一可以留给孙子的一些东西,你收下吧!你若不收,我便是进了棺材也会死不瞑目的。”
墨子箫皱眉,“您体健康着呢!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墨顾轩摇头,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我已觉得疲力尽,神大不如从前了。或许哪一天一觉睡过去便再也醒不了了。所以,提前做些预防是必要的。而且,这些也是你该得的。这些年,你为了墨家劳心劳力,够了委屈,却从来没有从墨家拿过一分钱,这些我都知道,都默默地看在了眼里。如今,你不做了,我虽然不舍,但也知道确实该对你放手了,所以,这些东西你理直气壮地拿着,不要担心我这样做是想打动你,或是另外隐藏着其它的祸心。我现在也想通了,一代管一代人的事。我只能管好我在世时的墨家,至于以后,我管不了了。墨家到底要如何走,不是我可以主宰的。就看造化了。有荣有损,向来是事发展的规律,墨家如今荣极一时,或许也该是走下坡路的时候了。趋势如此,我强求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