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热闹,如今的冷清,让他本能地觉到出了事,随手抓了一个正低头打扫庭院的佣人,问道:“人呢?今天不是思慕爷的就职仪式么?”
佣人怯怯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这才低声说:“这是老爷这样安排的。老爷说,前任掌门无故请辞不是件荣的事,不宜大肆办!所以并没有大宴宾客,只令人在开始结束的时候各放了一串鞭炮,然后在唐人街的德满包了十座宴席宴请自家的人吃顿饭意思一下。”
墨子箫的眉头皱得越发地了,“思慕爷可高兴?”
佣人摇了摇头,不敢多说。
墨子箫见此形,自然知道佣人的潜台词了。
当下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令佣人去了,自己也举步往大厅走去。
刚从上下来的辛妈见到他便激动地冲上前,惊喜地道:“爷!你到底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去酒了,你要不要也过去。他们刚过去不久,一定还没开席的。你去了,一定会让老爷开心死了的!”
墨子箫摇头,淡笑着说:“辛妈,我回来只是要来拿点东西。拿了之后我便会立即离开。今天的风头应该属于思慕,我不能做喧宾夺主的事。”
辛妈满脸的失,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像从前一样心软了……”
“我还是会心软,只不过在墨家的事上,我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退步。”墨子箫笑笑,不再多说,自举步往上走去。
走进自己的卧室,只见近一个星期未回来,这里竟然没有一丝变化。
他喜欢的郁金香摆放在窗前,正弄得热烈,幽幽地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桌上甚至还有一壸热气腾腾的咖啡,白金边的咖啡杯就在旁边放着,仿佛等待着主人随时随地地拿起它细细地品尝着咖啡的芬芳一般。
不用说,这一定是墨顾轩一厢愿地认为他会回来,所以特地地令人替他准备在这里的。
看着这样的一切,想着祖孙俩曾的,心沉甸甸的,眼眶也觉有些湿润了。
不想再被动,他甩了甩头,很快摆脱了惆怅的绪,打起神走向保险柜。
练地转动码,打开门,朝里去,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找了一遍,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份证护照之类的证件。
他皱眉,将东西放了回去,重新锁好,立起子来转走出了房间,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也有一个码箱,那是墨顾轩和他共用的,有关墨家的私文件都放在里面。
他走近,练地输码,却没有如期地听到‘哔’的声音。
皱眉,闭上眼睛细细沉思,确定自己方才输的并没有错,便再次输了一遍,谁知仍然毫无动静,又连番输了几遍之后,最后放弃了。
墨顾轩,把持着他的证件,这是迫他要给他们一次面对面的机会了。
直到现在,他仍然想纵他!利用一切办法要将他死死地束缚在墨家!
看来,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好好地做祖孙了!
方才的一点点动心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厌倦。
直起子来,他走到窗前,拿出手机,调出了墨顾轩的号码,静静地凝视了几秒后,终于还是摁下了那个他万分不愿意再有任何联系的号码。
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他蓦然回头,却见头发雪白,一脸苍老衰败的墨顾轩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之上,那手背上已明显地出现了老年斑的手里地握着正在嗡鸣的手机。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墨顾轩此时绪太过激动,总之他的手正以一种极其奇怪的频率剧烈地颤抖着,让他看得很是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