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箫手一颤,心里又酸又苦,但想起他对自己对夏小昕的所作所为,一颗已软的心便立即冷起来,当下淡淡地笑,“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会一直健健康康的!墨家可离不开您,我也离不开您的指引呢!”
“你已羽翼丰厚了。对于你,指引已谈不上了,你理事的方式,我很满意。子箫,我累了,这墨家的担子真的是时候完全给你了!”墨顾轩宠爱至极地看着墨子箫,浓浓的爱意弥漫了整个心房。
夏小昕走了,他那听话的乖孙又回来了。
他真的该放心了!
墨子箫挑了挑眉头,轻笑道:“您真的舍得放下墨家不管?”
为了墨家,他可以做那么多可怕的事,说到放权,若自己真的相信,那真的是愚不可及了!
他,再也不会再轻易地相信了!
更何况,他本就对墨家的一切毫不兴趣!
端着热气腾腾的燕窝走到他边坐下,细心地拿白的餐巾围在了他口之上,然后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放到边吹了吹,喂向墨顾轩。
墨顾轩笑容满面心安理得地接了。
不一会,一碗燕窝很快吃完。
墨子箫一手端着碗,一手就去桌面上拿纸巾,一不小心,椅子没坐稳,结果子一倾,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去,手中的碗也失手跌向地面。
眼看人就要倒下,手很有可能会撑在即将会破碎的碗片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两只苍老的手突然手一抄,一手挽住了墨子箫,而另一只手稳稳地端住了那只失重而以极快速度下跌的碗。
“子箫?你没事吧?”墨顾轩张地问。
墨子箫子慢慢坐定,脸上表淡淡的,一双漆黑而深遽的眸子却深奥莫测而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墨顾轩,角边浮起了一抹隐含着讥诮的笑意。
不言不语,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墨顾轩。
墨顾轩猛然醒悟,脸大变,立即失声道:“哎哟!”
当即松手捂住了自己的口,痛苦地低下了头,脸腊黄,眉头锁,更有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一副万分痛苦之。
碗‘啪’地一声终于还是落了地,碎片四溅。
墨子箫淡淡地说:“爷爷的体果然强壮得很!病这样了,都能够如此快速地出手,真的让我不得不佩服啊!”
墨顾轩捂住口大口大口地气,痛苦地摇了摇头,“方才因为急而出了手,却不料牵扯了伤口,如今难过得很,你赶去帮我医生来检查一下,看我的伤口是否因方才的大力而迸裂了!”
墨子箫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看着墨顾轩一动不动。
墨顾轩大骇,已觉得大事不妙了,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哀求地看着他,试着轻轻了一句,“子箫?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我很难!”
“爷爷!您真的该去演戏!您一出马,保准影帝之位非你莫属!”墨子箫笑了起来,更对墨顾轩竖起了大姆指。
“你说什么?”墨顾轩面一变,不自地坐直了子。
“我说您是骗子中的高手!我一向极其自负,觉得自己心思敏锐,没有谁能够对我做下瞒天过海之事,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您的面前真的是自愧不如啊!对于您的演技您的手段您的心思,我甘拜下风!”墨子箫低头抱拳作揖。
“我不明白。”墨顾轩不肯轻易认输。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爷爷您何必还假装如此无辜呢?您真的觉得有意思吗?”墨子箫一声冷笑,越发地对墨顾轩冷了心,“我已知道我的失忆,小昕的离开都是您的杰作。您的目的不过是想彻底把我变您的扯线木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