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一前一后快速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着。
当天晚上,夏小昕被墨顾轩的人接到了医院。
在医院手术室的走廊上,见到了一脸苍白,皱纹纵横错,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墨顾轩。
他原本高大拔的子佝偻着,像突然被榨干了水份一样,变得又枯又干,用枯瘦如柴,风烛残年来形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毫不为过。
夏小昕在初闻墨子箫被人砍伤陷重度晕迷的消息的时候,差点晕眩过去,在过来的途中,的心像被一只大手地攥着,几乎快要窒息过去,但一直强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因为知道此时此刻的墨子箫需要在边陪伴着。
在他平安无事之前,不会允许自己倒下的!
于是,一直强力地坚持到了医院,在看到墨顾轩那摇摇坠不堪重负的模样时,愈发地觉得自己应该坚强,应该给那个可怜的老人家以信念,与他一起守护着墨子箫的生命!
走过去,半跪在了墨顾轩的边,地握住了他那苍老枯瘦甚至布满了老年斑的手,温地说:“爷爷,您不用太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墨顾轩抬头,看向跪在面前这个一脸坚定实则眼睛里闪烁着脆弱与忧伤的孩,心里一阵阵的厌恶。
是的。厌恶!极度的厌恶!
真的是如此单纯,如此善良,让自己一看到,心里就深深地鄙视自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邪恶的化。
可心里虽然极度地厌恶,可表面上却没有流出来一丝一毫这样的绪,反而地反握住的手,像迷茫的人终于看到了希一般颤微微地说:“你来了!你来了就好!此时此刻,他一定最希能够陪在他边的就是你!他是如此地爱你,你就是他的全部希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他的啊!我也是如此地爱他,所以不论他如何,我都会不离不弃地守候在他边的!而且,爷爷,你相信我,他一定会没事的!我知道!他的命得很!才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认输呢!”夏小昕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可双手却不住地颤抖,泄了此时此刻惶恐不安的心。
“我们一起等待吧!”墨顾轩叹了口气,将拉了起来,“手术的时间很长,你若倦了,不妨去休息一下吧!我已令人安排了贵宾房。陈伯会带你去的!”
“不不不!我不累!我就在这里候着。这里离他最近,他一定可以觉到我的存在的!”急忙摇头,生恐墨顾轩将支走。
“好!我就知道像个好孩子!我就知道!”墨顾轩用力点头,眼眶悄悄湿润。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手术才结束了。
当医生疲倦地走出来时,夏小昕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飞扑到他跟前迫切地问:“医生,他怎么样?”
墨顾轩也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在陈伯的搀扶下走到医生面前,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夏小昕说:“病人头部腹部分别中了一刀,流过多……”
夏小昕听到这里,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因为常从电视里看到,往往医生在宣布一个人死讯的时候,便会在前面加上几句没用的废话!
如今,亲耳听到,这怎么能不悲伤痛苦得晕眩过去。
医生眼疾手快一把将搀扶住了,连声说:“你先别急着晕!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他虽然伤严重,失过多,但因为送得及时,再加上他的求生意志特别的强,所以安全地过来了!他没事,只需要静心地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