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来的时候,宋云谦正半躺在门外的竹椅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知道温意的消息,哪怕是一分一毫。
安然看着宋云谦,轻声说道:“皇叔,我……”
“还是不愿意承认就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可以确定,就是我的师父,没有忘掉金针术,……”安然有些激动地和宋云谦说着,却已泪眼朦胧。
“我早就知道,就是我的温意。”宋云谦笑着,那就是温意,在自己靠近的时候他已确定,因为只有能给自己心安的觉,这无需任何人确认。
“是努力控制着不和咱们有任何的关系,皇叔,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能做的只能是借着医治太子的机会见到,但是我不保证能让……”安然为难地看着宋云谦,眼底全是歉疚。
他曾想过自己出面之后师父会动容,会承认自己的份。
可是他忘了,师父爱皇叔骨,皇叔出面师父都不愿意承认,那自己……
“没关系,既然不愿意我们靠近,那咱们就和保持距离,你好好医治太子殿下,等他好了就会多一个人保护。”宋云谦轻声说着,眼底全是温。
“皇叔,师父就在您面前,您就……”安然有些不解,他从来都不相信,皇叔会放弃师父。
“既然是的意愿,那我就全。”宋云谦话语淡淡,语气中全是失落。
爱而不得,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全了,即使自己心底那么的不愿意,可是依然不愿意让伤心,不愿意让为难。
“那皇叔您要离开紫旭国吗?”安然轻声问道。
“只要在紫旭国,我就不会离开,以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宋云谦话语肯定,这是他在重新遇到温意的时候就打定的主意,之前为了江山自己亏欠温意太多,既然回来了,那他就放弃江山,只为好好守住。
“皇叔,大梁那边……,重还只是个孩子。”安然终于还是忍不住为那个年纪小小就被国事所累的孩子鸣不平,只是宋云谦只是扫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我和你父王这么小的时候负累一点都不比他。”
当年,在先帝还没有贪婪的时候,也曾真的用心培养过他们,当时他们的负累除了国事,还有学习,重现在虽然有国事所累,但是萧相,靖国候和皇兄都是拼尽全力在帮他,他绝对不会如安然所说这么可怜。
再说,既然他迟早都要担起江山的重任,那现在的江山就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宋云谦一直对自己这样说,虽然他也清楚,如果温意知道自己的孩子这样累,肯定会抱怨,会为孩子鸣不平。
他现在是真的期待温意为了护着孩子和自己争辩几句,不过这好像只是奢。
温斯公主在想办法和自己划清界限,怎么会为了一个孩子改变主意。
“就这样吧,在我还能护住的时候,我就好好护着。”宋云谦叹了口气,话语中的失落让闻着落泪。
“皇叔,是一国公主,如果不嫁给你,也终究会嫁给别人,如果那样……”安然不敢想那样的结果,但是却不得不说,因为温斯公主已快要二十岁了,如果不是一直在深山中跟着师父学医,如果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病,早就嫁人了。
等太子病好了,估计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温斯公主选一个好的驸马,毕竟谁都知道温斯公主是太子最心爱的妹妹。
“那样我也会守着,我给不了的幸福,如果别人能给,我连那个人也一起护着,倾大梁之力护住一两个人,我还是能做到的。”宋云谦话语淡淡,好像说的那个人不是他最心爱的人。
安然还不懂,他所见的爱,就是父王和母妃平常日子的相濡以沫,也是师父为了皇叔连命都抛舍的果决,更是现在皇叔为了师父的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