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每日都回去医馆看症,诸葛明的医馆诊金收取便宜,所以很多百姓都来这里看病,每日医馆都水泄不通,也忙得跟陀螺一般。诸葛明这几日很回医馆,都留在王府照顾宋云谦,从其他大夫口中得知宋云谦的伤势有恶化的迹象,应该是将军出殡那日,他劳累过度导致的。有诸葛明看着,也不担心,而且诸葛明没有让出手帮忙,证明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
晚上回到将军府,就躺在长榻上和朱方圆说话,彼时,天气已开始转冷,深秋的意味越发深重。
“你来这里都好几年了,为什么不想着找个人陪你过日子呢?”温意枕在他的私家枕头上,看着窗外被秋风吹得花枝乱颤的高大的桂花树,叶子已转黄,被风一吹,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就悠悠的飘下。
朱方圆坐在边,茶几就放在他面前,茶几上放着一套茶,他动作轻地冲洗着茶叶,听了温意的话,他淡漠一笑,“我一直抱着可以回家的期盼,何必害人?”
温意悠长地叹了口气,“回家,谈何容易啊!”
朱方圆嗯了一声,把滚开的水倒进茶壶里,再慢慢地斟出来,端了一杯给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些人,无无底,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以前总有好的愿,觉得睡醒之后,就回家了。”
温意问道:“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你是怎么来的?”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又道:“要是惨痛的回忆,可以不说的。”
朱方圆笑了笑,“有什么惨痛的?再惨痛,也不过现在了。”
他喝了一口茶水,眸看着杯中深的茶水,道:“说起来,也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是个公务员,清水衙门,每天上班都是聊天打屁看报纸,当然,你也知道并非所有公务员都这么空闲的,我以前,也是个很有理想的人。我的上司,也就是我们科长,是一个顶讨厌的人,他和我即将谈婚论嫁的朋友混到了一起,像狗小说那样,捉在床。我接不了,驱车离开,我开了很久,像个疯子一般,最后车子撞在了岩石上,我晕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说得很简洁,但是当中一定有让他无法言说的痛。
温意双眸一亮,“你是连人带车一起穿过来的,并非是魂穿,也就是说时隧道是真实存在的,或许,我们回到你当初出事的地方找找,能找到时隧道也不定。”
朱方圆摇摇头,“你以为我没找过?什么都没发现,连我的车子都不见了。也就是说穿过来的只有我的人,和我随携带的件。”
温意哦了一声,有些失地继续躺着,过了一会,又问道:“你之前是公务员,那为什么你会弄椅的?”
“这是我的爱好,我从小就喜欢发明,小学的时候写我的理想,我是希做一个发明家的。”
“椅算不得是你的发明。”温意侧头看着他。
朱方圆笑了笑,“但是在这个年代,椅就是我的发明。”
温意拉着他的手,怏怏地道:“二师兄,我们结婚吧。”最近为他起了个绰号,老猪,而他老温,弼马温。他是大师兄,而他老猪就是二师兄了。他一直辩驳,不愿意承认这个绰号,甚至拿他以前跟小晴爹联系的时候用的假姓抬出来,可惜,他就是老猪,温意已定了他的份。最后没办法,好男不与斗,只能是认了,可也没给占便宜,现在是死猴子。
朱方圆看着,正地道:“没取到真之前,我老猪不谈婚嫁。”他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吗?就是想着断了自己的念头,断了宋云谦的念头。
温意捂住脑袋,连叹三声,“我就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