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圆有些惊惶地抬头,自责地道:“其实我一直知道他体不好,只是他不愿意请大夫,说他一辈子杀戮深重,他等着阎王爷来收他的命,所以不愿意请大夫,该去就自然去。我应该早点强迫他看大夫的,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救。”
温意对战争的概念很模糊,但是也知道战争一起,死伤无数,古往今来,出征的战士有多能安然无恙回来?不是命丧沙场就是断手断脚,落下一残疾。战争提倡以暴制暴,这种解决纷争的方式,是最无奈最惨烈的。
黯然,道:“将军也是保卫疆土,他,若不杀敌,会被敌人杀死。”很笨拙的安,却是最显浅的道理。
朱方圆没有再说话,凝着帘子外的倾盆大雨,这一场风雨,来得突然,他措手不及,也他方寸大乱。
许久,他喃喃地道:“自从来到这里,得到义父的照顾,我一直生活得无忧无虑,想要什么有什么。温意,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若他走了,这陌生的时空,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可纵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我也离开不得。”
一句话,道出了穿越人的悲哀,也道出了温意心中一直以来长久的痛。何尝不是有家不能归?比朱方圆更可悲的是,朱方圆还能安好无恙地活着,而,宿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