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十分失,有些愤怒地道:“想不到竟是这么差劲的人,当真半点比不上温意。”
诸葛明道:“说实话,其实这样没医德的人,草民本不愿意留下,只是想着的针灸术兴许能够救可儿。皇上刚才也说了,自从王妃死后,谦看似十分积极,但是其实都在自我放逐。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唯独可儿,他最疼爱可儿,若是可儿能醒来,多陪陪他,兴许能让他走出伤痛。”
皇帝闻言,微微颌首,“你不说。朕几乎要忘记可儿了,这个丫头聪明伶俐,善良温,又善解人意,而且,喜欢谦儿,谦儿也曾为了迁怒于,兴许两人早有谊,若是可儿能够醒来,也确实是一件喜事。”
诸葛明离开皇宫的时候,步履十分沉重。他这辈子坦,从没试过像今天这样捂着良心说话。他一直安自己,说因为不确定那是不是温意,所以不想让宋云谦知道,怕他最后失。可心底一直有个清晰的声音在回,他不是因为这样,他喜欢温意,所以,他宁可眼睁睁看着好友苦,也不愿意让出所爱。
再说,假若是温意,自己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份,证明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回来了,所以,他选择隐瞒,也只是站在温意的立场上考虑而已。
天灰沉沉的,深秋的街道,枯叶四飘零,萧瑟的气息缠绕着他,心头涌起万千愁思,他缓缓叹息一声,到底担心宋云谦的伤势,没有回医馆找温意,而是去了王府。
温意今日没有去医馆,抱着炭头坐在狭小的院子里抓蚤子,炭头乖顺地伏在膝盖上,懒洋洋地着。
主任在棚里吃草,偶尔低低地唤一两声,天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温意把晾在院子里服收了回去,又重新抱着炭头发呆。
炭头许是知道主人心不好,所以也只是乖乖地俯着,任凭温意的手在它上游离。
“你说,我要不要去王府看看他呢?”温意喃喃地道,看着天,又道:“哎,算了,马上要下雨了,出门不方便。”
炭头像是听懂了的话,汪汪地低喊了几句。
温意低头看着它,“你也不赞我去看他对吗?是的,我去看他有什么用呢?在他心里,我已是一个死人了。”
天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渐渐地,雨势加大,雨水沿着屋檐像线一样流下来,形一道晶莹剔的水帘。
温意退回屋子里,天气冷了,加了一件披风,拿起绣花针扎在布娃娃,布娃娃上,画满道,其实不需要再这样练习,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温意懒散地收回眸,不想出去开门。
这个时候,会来看的,除了朱先生之外,不会有其他人。
想装作不在家,但是敲门声越来越急,没办法,只好拖着懒洋洋的脚步,撑起门边的一把油纸伞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朱方圆站在雨里,浑湿,他瞪大眼睛,眼里布满哀伤和惊慌,他哽咽地道:“温意,快跟我走一趟,我义父不行了。”
朱方圆的义父,是朱老将军,朝廷的大功臣,解甲归田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之前朱方圆说过他双不良于行,又不愿意看大夫,所以在两年前已完全不能行走。
但是,也只是不能行走而已,体是没有其他病的,怎地忽然间不行了?
温意想也不想,跑回屋子里拿起药箱,就急急地拉着朱方圆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哒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大街上奔跑,风吹起马车的帘子,有冰冷的水珠扑进来,温意握住朱方圆的手,安道:“不用担心的,朱老将军一定会吉人天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