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晴的态度便完全谦卑了下来。当着母亲的面前跪下给温意请罪,恳声道:“昔日奴婢陷害王妃,一切都是妃娘娘指使,奴婢不敢逆妃的意,只得违背良心,做了许多对不住王妃的事,请王妃责罚。”
温意扶起,道:“那些事,我从没放在心上。”
小晴见如此大方,心中更是愧疚,这种大方与豁达,像一甘泉,慢慢地流淌心甜,冲击着一贯认定的原则。
温意问起小晴母亲的病,小晴哀愁地说了一下,“娘亲的病由来已久,自我哥哥被人打死之后,常心神恍惚,愁眉苦脸。那日下田,因瞧见了哥哥昔日放在田间的草帽,一时忆子狂,竟一路飞奔去哥哥的坟墓,路别人的田,一不留神,被牛顶了一下,整个地翻到在地,左裂了一个大口子,流河。当时请了大夫,但是伤口时好时坏,治疗的时候,因下了重药,伤了本,大夫诊治过,也没说体的病。只是每日呼吸困难,左手麻痹,口疼痛,有时候发作起来,几乎濒死。开的药方也是十分昂贵的,并且要上好的人参吊命,一旦发作,就要用人参片压于舌底,方能缓过去。”顿了一下,瞧了温意一眼,轻声道:“妃娘娘也知道这个况,所以,每每用人参来引我……”
接下来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惭愧地垂着头。
温意如今算是了解了的苦衷,叹息道:“也难为你了!”一个孝顺的人,本是不坏的,只是有时候迫于无奈。
回头对嬷嬷道:“我这次出宫,宫赏赐了一条千年人参,你明日给送来。只是上的伤口,是不是一直发炎发脓?”
小晴连连点头,“都溃烂了。”
温意想拉开看,但是被小晴阻止了,小晴道:“王妃莫看,看了会害怕的。”
温意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往日里见多了,记得在急诊室的时候,见过多惨况?仅仅是伤口,已对构不恐惧了。
只是莫说小晴不让看,小晴的母亲是死活也不愿意让王妃看的伤口,怕吓着了。温意不愿意让老人家惊惶,只得作罢,道:“我明日让医过来为你娘亲诊治。”
小晴骇然地看着温意,这句淡淡的话,对小晴来说,却如同聆听到福音,当下跪下来,哭着道:“奴婢这条命,以后就是王妃的了,王妃有什么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温意见动不动下跪有些无奈,还是往昔里板着脸有趣味些,语重心长地道:“你不需要谢我,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你爹为我做事。”
小晴双眸含泪,激地瞧着温意,就莫说让医出宫治疗了,单单那千年人参,就已值得爹为温意做十辈子的工了。小晴心中明白,王妃这样说,是为了让好些。
小晴的爹很快就回来了,知道一切之后,他满脸激,恭谨地接过图纸,瞧了一下,随即惊疑地问道:“这种,是不是椅?”
温意一愣,“你知道?”
小晴爹道:“小人见过,之前有一位公子来过,他推着一张这样的椅子来我们店里,让我们代为镶嵌子,而且他那张椅子十分奇怪,推动方便,可左右上下升降,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来的。”
站立椅?天啊,温意愕然,竟然在这个年代就已有了站立椅?据所知,在现代,国外才刚开始研制出站立椅,椅可以升高,让人呈站立状,但是造价不菲,还没有大肆推行。
“这位公子在哪里?能否带我去找他?”温意急道,心中暗暗有些期待,有些兴奋,或许,找到的不止是一张椅,还可能是天涯沦落人。
“好,好,那椅如今放在店里,我们掌柜的亲自出马为他做好铁和铁线,那公子说今晚来取,现在赶去,还来得及的。”小晴爹立刻站起来,吩咐小晴取出烟斗,然后匆匆地带着温意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