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回到宋云谦的房间里,宋云谦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瞧着窗台上的一盆开得正艳的蟹爪,背影有些落寞。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转头,见是诸葛明,便收敛了一脸的落寞伤,问道:“怎么样?”
“伤口清理了,上几日要应该可以结痂。”诸葛明轻描淡写地道,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瞧了他一会,问道:“你绪还好吧?”
宋云谦淡淡地道:“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总是要过,连你也说本王的双以后都无法治愈,本王的心也不存半点希,只过一天算一天吧。”
诸葛明有些难,叹息了一句,道:“天下良医这么多……”
“可是,谁能越过你?”宋云谦嘲笑,“连你也治不好,还有谁有把握?你何必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哄本王?你我多年好友,实在没有必要。”
诸葛明摇摇头,“并非是哄你,也不是说要安你,只是听说镇远王妃之前中毒难产,竟有医懂得开刀的法子,这种法子十分的危险,理不当,是母子不保的,但是竟然有医如此有把握,说真的,我自愧不如,所以,我觉得你还是留在宫找那位医为你治疗稳妥些,至,还有几分把握。”
他来看送宋云谦之时,宋云谦并未与他说过此事。如今听他说起,知道他在宫一遭也听闻了此事,便抬眸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诸葛明一愣,“莫非还另有?”
宋云谦还没说话,跟在诸葛明后的杨凡出声道:“你说的那位医,就是我姐姐。”
诸葛明惊愕,“你说王妃?”他看着宋云谦,眼里有不置信的骇然。
宋云谦微微点头,并没说话。
诸葛明张大,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道:“但是,据我所知,是不谙医术的。”
杨凡口道:“这点,我也可以作证,姐姐从没学过医术,只是自小体弱,家中备下大夫,专门伺候,不过,据我所知,是没有跟这位大夫学过医术的,而且,因为大夫常喝药,是很讨厌这位大夫。”顿了一下,又猜测道:“会不会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要知道,坊间也很多医书,那位大夫也应该带了许多医书在边,供随时参考的,看过也是有可能的。”
诸葛明沉片刻,道:“到底有没有跟那位大夫学,只有自己才知道。再说,可以开刀生子,证明的医术很高明,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这本事,也绝对不是从书本上能够看来的。”
宋云谦问道:“开刀生子一事,于你有几分把握?”
诸葛明无奈地笑了一声,俊的脸上带着一份惭愧,“实不相瞒,一分把握也没有。”
宋云谦便不再说话,转动着手中的玉石扳指。
诸葛明迟疑了一下,道:“王妃,似乎改变甚多。”容貌没变,但是瞧着眉宇间的神,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是怎么的不一样,也说不出个体来,只是给人那种觉,就仿若是两人。
宋云谦角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如常的神,抬眸看杨凡,道:“凡,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跟诸葛说。”
杨凡心下一沉,脸上却扬起天真的笑意,“有什么话要瞒着我的?我就不出去,得听听你们是不是要说我的坏话来。”
宋云谦便有些不悦了,沉声道:“难道你以为本王是长的妇道人家?专爱说人坏话么?”
杨凡见他认真了,也就不敢再闹,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瞧了诸葛明一眼,希诸葛明能为说一句话。诸葛明一向疼爱杨凡,自是不忍委屈,便道:“也罢,不必什么事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