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祥做了多么混账的事,我不求你们饶了我,只求你们看在这孩子病弱的份上,饶了他。”凌贵太妃此刻低着头哀求,此刻眼中只有自己病弱的儿子,现在只想贪婪地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慈母之心怕是世间最无坚不摧的利。即使盛怒如克州军的将士,在看到凌贵太妃那张怜惜又不舍地看向自己的眼睛时都再无声息。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有人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任由凌贵太妃抱着规儿,一步步,踉跄地走向温意暂住的大帐。
温意帐外驻守的是飞龙门的人,他们知道温意此刻昏迷着,也早已得了千山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的闯。
所以凌贵太妃被拦在了门外,无助地看着守卫着的飞龙门门人,再回头绝地看一眼气势汹汹跟在自己后的克州军士兵。
“请你告诉温意,我想见。”凌贵太妃犹豫了片刻,再次开口,面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傲然凌人之意,的态度恭谨,哪里还像宫中高高在上的贵太妃。
“门主体不适,现在不见任何人。”守卫的侍卫在克州军的人涌进凌贵太妃住着的大帐中的时候已知道了是梁祥的人,此刻自然不会给好的脸。
“那我……”凌贵太妃犹豫了很久,再次开口,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门主都不想见你了,你还是……”跟在凌贵太妃后的克州军士兵听了飞龙门门人的话,对凌贵太妃的怜惜再也不存在。
凌贵太妃绝地看着对自己说话的克州军士兵,原先致的脸上只剩了绝,呆呆地看着大帐的门口,终于跪到地上,一手抱着规儿,一手将一个黑的钥匙从怀中取出,举到了飞龙门门人的面前。
负责守卫的人在看了凌贵太妃手中的东西之后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轻声说了一句:“稍等。”
门人进了大帐,不长时间就走了出来,然后恭敬地将凌贵太妃迎进了大帐之中。
大帐中温意依然在昏睡着,苍白的脸上全是疲惫神,千山和万笋就守在的床畔,李长安和满叔坐在大帐正中的椅子上。
“飞龙门暗线组组员凌菲见过各位长老。”凌贵太妃抱着规儿对着李长安和满叔就行礼。
万笋手中握着刚才门口守卫的人送来的黑钥匙,轻声问了一句:“你就是夜魅?”
“是,属下就是夜魅。”凌贵太妃抬头看着万笋,很认真地答道。
“夜魅是怎么死的?”万笋轻声问道,帐中都是飞龙门的长老,自然知道万笋说的夜魅,是指之前潜伏在梁祥边的人。
“他为了救我而死,临死前将钥给了我,让我监视梁祥。”凌菲轻声答道。
“他要脱离飞龙门你应该知道吧?是为了谁你更应该明白。”千山听到凌贵太妃说到之前的夜魅是因为而死,心底的恼火再也控制不住。
“属下也想过平凡人的日子,不想做什么暗线,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双宿双飞,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错地这么离谱,我没想到事会是这样的。”凌贵太妃脸上全是慌乱,着急地解释,可是也很清楚,自己的解释没有任何的信服力。
事实就是蛊了梁祥,也奢求和梁祥有正常人的生活。
“夜魅有没有告诉过你,飞龙门门人的第一守则?”万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属下,慵懒问道。
“无条件效忠。”凌贵太妃轻声答道。
“那你呢?明知道飞龙门效忠的是皇上,却要蛊皇上和他的臣子离心,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前任夜魅的牺牲,你……”万笋的平静再也伪装不下去,如果可以,真想马上就讲凌贵太妃弄死。
暗线组的员都是在飞龙门门人边的人,他们最重要的作用却不是监督,而是辅佐和效忠,只是谁能想到,凌菲的辅佐,竟然将梁祥辅佐了自己的男人,竟然蛊地梁祥和飞龙门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