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不必行这样的大礼。”宋云谦清楚千山对温意的意义,所以见千山这样郑重地行礼,不由得吓了一跳。
“皇上,求您给我和吕宁赐婚。”千山并没有因为宋云谦的阻止起,而是抬头很郑重地对宋云谦说道。
宋云谦看着千山,许久都没有开口。
吕宁的态度他昨天已清楚了,他的心思他也能猜到,只是没想到,千山会请旨。
“这件事……,容我想想吧。”
宋云谦没有答应,因为吕宁是自己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这些年为他鞍前马后,他已打定主意的事,他不好在这个时候用圣旨他。
但是千山的心思已这样的明显,所以回复了千山之后,宋云谦都有些不敢面对千山了。
他逃一样走进采薇宫中,温意抬头看了眼他,又看了看他后失落的离开的千山,笑着说道:“皇上是不想做这个月老吗?”
“温意,吕宁的意思已很明显了,他不想拖累千山,他……”
宋云谦最明白吕宁的心思,因为现在,他们两人是一样的,他同样也不敢靠近温意,怕自己会害了。
“可是他心里是喜欢千山的,他不愿意不是因为不愿意,只是不想耽误了千山,但是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吕宁的毒解不了,那他娶千山的愿都要空了,如果吕宁死了,千山怎么办?嫁给吕宁,好歹还是吕宁的未亡人,如果不嫁,你觉得有了舍了自己命护着他的吕宁,还会嫁给别人吗?与其到时候两人都带着遗憾,不如全他们。”
温意的话语清脆,珠玉一般的响在宋云谦的耳畔,明明他说的是千山和吕宁,宋云谦总生出恍惚,觉得温意在说他们自己。
“你尽管下旨就是,吕宁那个榆木脑袋是不会抗旨的,所以他只能娶千山,而这是他的夙愿,即使会责怪你帮他做了选择,他都不会怪你。”
“谦,咱们已这样了,我不希咱们边的人和咱们一样,看着他们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温意见宋云谦始终没有松口,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用自己和他的说项。
仿若缠上了温意心底的仇怨,那话语一字字落宋云谦的耳中,他只觉心好像被无形的细丝缠绕,连息都带着疼痛。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怎么做就是,全他们也好,总好过所有人都像咱们这样煎熬。”宋云谦轻声说着,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可是那蚊蚋一样细小的声音,温意本就听不到。
但是温意看懂了宋云谦放弃坚持的神,笑着攀上了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谦,其实我好羡慕千山,我真想像一样,也勇敢一次。”
说话间,温意的手就海藻一样缠上了宋云谦的脖颈,的话语珠玉一般落在宋云谦的耳中,双吐出的温热气流缓缓扫过他的耳畔,让他的体不由得就绷住了。
他真想如温意所说,不管不顾地勇敢一次,可是理智却在他的脑海中嚣,不可以,不能再任了,再任下去,他会再次失去温意。
而他,历了漫长的失去温意的日子,他已不敢想再次失去。
没有了温意的日子,他如同行尸走,他的世界一片晦暗。
他不要继续那样的日子,所以就这样,保持着距离,看着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边,也好。
只要好好的活着,体的冲动和他能忍住,只要好好的活着。
“温意,别闹。”
宋云谦很留温意靠近自己的觉,那是久违的温暖与激,他强忍着体的冲动,用唯一的理智将温意缠到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推开,然后,狼狈离开。
温意看着宋云谦的背影,心底突然觉得特别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