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干脆便听了诸葛明的话,“这样,我留在这里,你宫见谦,并且,约他明日下午陪我逛逛这京城。”
诸葛明笑道:“这就对了,没必要这样避忌的,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他们嗅出味道来,还不如明正大地来往。”
诸葛明宫,把所获得的消息告知宋云谦。
宋云谦想起可儿的香囊,确实,他知道一些香料和药材,但是,并不知道全部。
“明日我出宫去,你给我闻闻那味道,我记得,一直喜欢香料,做过的香囊,有好几种,味道都有些相似。”
“如果是这样,反而不好弄,谁知道是哪一种呢?”诸葛明皱着眉头道。
“这便要研究一下。”
他抬头瞧着诸葛明,“是你鼓动温意与我来往的?”
诸葛明喝着茶,“是的,倒不是说为了你们能好好地相,确实我考虑得也是事实,何必这样避来躲去的?你们那点事,很多大臣都知道的,只是如今装糊涂而已。”
“你说得也有道理啊,确实,朕问心无愧,朕从不在乎那些大臣们说什么,想什么,只是……”
“只是你心里始终介怀道长说的话,你认为与温意在一起,会再度害了温意。”
宋云谦轻轻地叹气,愁眉深锁,“难道不是吗?三番四次的事实证明温意和我在一起,确实有杀之祸。”
“道长也说过你们是有夙世缘的。”诸葛明提醒。
宋云谦道:“是的,他说过,所以这便了我最后的期盼。”
诸葛明不知道说什么了,放下茶杯,轻轻地拍了一下宋云谦的肩膀,“我始终相信,人力胜天,更何况,你们还有天意做主,之前发生的种种,兴许只是一个考。”
宋云谦心里何尝不想和温意在一起?但是,他是真的怕了,他无法再一次忍温意死在他怀里。
“陈元庆回来了。”宋云谦说。
诸葛明神一凛,“他对温意是否还有那么大的敌意?”
“他表面上并没有表出来,他其实心里明白,陈雨竹的死,是可儿一手设计的,但是,他始终认为,温意是有能力救陈雨竹的,他不相信温意对陈雨竹没有丁点嫉妒之心,他觉得,人只要心存嫉妒,就会有私心。”
诸葛明微愠,“他还认为温意是见死不救吗?”
“在他知道是可儿对陈雨竹下毒之后,更认为人的心是狠毒的,可儿是因为对我的才会对陈雨竹下毒乃至陷害温意,他认为,温意不可能会尽全力治愈陈雨竹,因为,陈雨竹那时候是安庆王妃。”
诸葛明点头,“他会这样想也是未可厚非的,他不了解温意。”
“不是了解不了解的问题,是他偏见太深了,我觉得,就算他知道温意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会迁怒温意,他们兄妹的很深,陈雨竹的死,他必须要找一个人来迁怒,可儿死了,便只能找温意。”
“他是执狂。”诸葛明冷冷地道,“他现在是大将军,虽说没有兵权,但是,很多将士都听他的,他若是与梁珪他们联盟,对你的境很有威胁。”
“我何尝不知道?我是飞鹰将军的时候,他便跟着我了,此人虽说固执,但是,却是一位难得的名将,行军打仗,除皇兄外,还真无人及得上他。”
诸葛明轻声道:“这一点,你知道,大家知道,连他自己都知道,小心,功高震主。”
宋云谦道:“不得不防。”
尤其,此人对温意始终怀有恶意,虽然人前人后都说冰释前嫌了,可他了解陈元庆,冰释前嫌只是暂时的,他想起陈雨竹的惨死,始终会认为温意是见死不救,尤其,如果温意能治愈母后,他会更加笃定地认定。
翌日,宋云谦带着双胞胎出宫去,微服出访,随行的还有镇国王爷宋云罡与世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