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祥,“蓝医是无辜的,他没有对皇太后下过毒,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吗?”
这话已是恳求了,要的只是保住蓝医,不是追查下去。
现在追查已没有意义了,因为已知道,是那些人在背后搞事。
梁祥也明白,但是他不能冒险,如果给了线索,温意就算不追查,皇上会不追查吗?刑部会不追查吗?这不可能的,一旦追查下去,会揪出什么,还真无法估计。
“对不起,属下不负责这些事,并不知道。”梁祥歉意地说。
“他是无辜的,你心里明白,何必再害一条命?”温意有些微愠。
他抬起头,眸坚定,“门主,属下今日来的目的您想必也知道了,但是不管目的是什么,到底是送来了解毒的线索,至于其他,不能再强求,您就是杀了属下,属下不能说的还是不能说。”
温意着他,认为这场谈话到此应该结束了,他不会说的,他来只是为了在心里埋下一颗他还可信或者他迫不得已的种子。
送上解药的线索,也并非是因为要对皇太后手下留,不过是想以此拖住在京中。
他始终认为,只有听从那人的话,才可以保住他现有的地位,并且,还能与凌贵太妃在一起。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人不能太贪心,你要有所得,必定会有所失,不可能鱼与熊掌兼得的。
并不太想去管梁祥的心态,现在要做的是马上去找一趟诸葛明,研究一下解药,因为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很强,不会任何话。
“我要出门一趟,你也走吧。”温意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梁祥看着,“门主才刚回来,又要出去吗?”
温意苦笑,“我若不抓时间,怎么和你们斗呢?你是我们飞龙门的长老,又是当朝太尉,这么厉害的角,也不过只是他们的棋子,我再不奋起直追,便要落后你们一大截了。”
再一次以棋子来点他,希他能领悟。
但是显然,梁祥并没有领会的好意。
他淡淡地说:“我是一颗棋子,但是,在我认为,他们也只是我的棋子,各取所需罢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温意说。
“不奋斗过,怎知道不可以?我若要给幸福,必定要稳住如今的地位,我不能跟我了委屈。”
温意对他能说出这句话显得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一字不提此事。
“且看着吧。”温意收拾着东西,“你虽还没正式脱离飞龙门,但是我知道是迟早的事,你今日来的目的我知道了,你要跟我说你有你的苦衷,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不隐瞒你什么,你只管把我对你说的话回去差就是,他们的目的,我知道,他们的计划,我也知道。他们让你来送解药的线索,只是为了试探我知道多,我所知道的,不隐瞒你,足够让你回去差了。”
温意这话说得有些凌乱,但是可以听出,没有组织过语言,都是真心话。
这让梁祥觉得很惭愧,也很为难,更觉得尴尬无比。
是这般的直白,而自己,则躲躲藏藏,畏畏,在一个小子面前,他哪里有什么大将之风?
难怪昔日前门主会钦点为接任门主,确实,有这个魄力。
梁祥走之前,犹豫了一下对温意道:“不管怎么样,门主小心一下梁珪这个人,他行事比较暴,之前想必也曾对门主出过手。”
“谢谢你的提示,我知道的。”温意说。
梁珪和张先辉倒是不难对付的,他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只想离开京城。或者说,梁珪与张先辉虽然不是梁祥那边的人,但是,他们两人其实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梁祥背后的人利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