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喝酒的机会大概不会多了,这一杯,算我敬你,也敬我们昔日的分。”宋云谦端起酒,本是笑着说的,但是这句话无论是说的那个人还是听的这个人,都觉得伤无比。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温意拿起杯子,轻声说。
宋云谦脸陡白,盯着温意,“温意,你这句话,未免太过残忍。”
这句话,一般用于放妻书,意思是分别之后,男双方各自嫁娶,毫不相干了。
但是,这话也一般是男子对妻子说的。
大家都试图去掩盖一些事,试图去蒙蔽自己,但是,温意这话,却把伪装都给撕破了。
宋云谦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蚕食一般,疼痛无声无息侵。
温意轻轻地叹息一声,把酒喝尽,然后站定子看着他,他这些年一定很爱皱眉头,眉心的纹很重,他脸上也总是那种沉重的神。
温意心中隐痛,轻轻地手抱住他,“谦,前事不忘,只是碍于现实罢了,听说,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可以在一起,那么,苦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打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形式,这话,连安自己都不能,如何能安他?
五年过去,岁月无痕,只是的年郎,已变一个沉稳凝重的人了,如今再看不到本该属于他的明朗的笑容。
宋云谦放下酒杯,抱住。
这一个拥抱,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拥抱在怀中的觉,仿佛把这世界都抱在了怀中。
他在这高位之上,一直都是空虚寂寞的,如今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也一直没有得到。
思绪飘回许多年前,那年,一个眉目弯弯的子,笑盈盈地看着他,徐徐走来口中说“我温意。”
他抱着温意这个名字,抱着他和温意的回忆,过了五年,度过了许多许多个不眠的夜。
放手,谈何容易?
但是也没有选择,前事不忘,除了他们之间的,还有他们的痛,他曾失去过两次,不能再让死在自己的手上了。
一个帝王的手,可以染满天下人的鲜,却不能染上自己最爱的人的鲜。
匆匆在额头印下一吻,哑声道:“温意,我用这一生,换我们的永恒。”
温意泪盈于睫,这是最无奈的说法,但是,不得不这样做。
他们都不忍为难对方。
不忍让对方陷两难甚至是困死的局面。
只要他们都好好的,又有什么不能忍?
生离总胜过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