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祥解释道:“暗探们的人武功不是最厉害,最厉害的是伪装术易容术和轻功,所以,他们要打探消息,无往不利。”
凌贵太妃显得很惊慌,“如果把事告知宋云谦,那怎么办才好?”
“不会,不是那样的人,而且,着眼点不是在这里,而是在皇太后中毒上。”
“抓住我们这点把柄,就可以控制我们,一如宋云礼,你别把看得那么高尚。”凌贵太妃不悦地道。
梁祥解释道:“不是把看得高尚,而是没有必要利用我们控制我们,我如今还是飞龙门的人,只要一声令下,我是不能抗命的,除非我真的脱离飞龙门。”
“脱离飞龙门的事,你考虑得怎样?”凌贵太妃问道。
梁祥沉默了一下,轻声说:“再考虑一下吧。”
凌贵太妃知道他为难,毕竟飞龙门的份,是他祖上便开始的,他一旦离开飞龙门,便是要为了宋云礼背叛飞龙门,和单纯离开的意义不一样。
最不希他为难。
知道,是自己把他推了这两难的境地。
如果不是因为,如今他可以坦然地做他的太尉和飞龙门的长老。
要攀登到太尉这个位置,不容易。
难过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陷这两难的境地,我把你的生活全部都改变了。”
梁祥宠溺地抱着,“说什么傻话?我这种武夫得你爱顾,已是天赐的幸运,为你做任何事,我都认为是值得的。”
以前他认为,前程事业才是男人最重要的,家中长辈也曾念叨过他无子一事,开始他以为是夫人的问题,但是娶了三房妾侍,都没能生下孩子,他便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
只是男子对这些事,总是讳疾忌医,加上他认为,子息这个事,是上天注定,有,是上天赐予,没有,便是德行不足。
直到三年前,吕宁出使南诏国,皇帝让他宫暂时代任军统领一职。
他的生命,从遇到凌贵太妃那一刻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在后宫是一个异类,不爱和人亲近,也不爱去给皇太后请安,有太妃来找,也避而不见。
记得当初第一次带着人巡逻到殿外,坐在一个秋千上,双手放在秋千索上,微微弯腰,与一个宫说话。
很丽,是他此生见过最丽的子,说话的时候,眉目会飞扬,黑曜石般的眸子,像一杯酒,只瞧一眼,便人沉醉其中。
许是发现有人注视,抬起头,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神陡然冷漠起来。
他殿中请安,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便打发了他去。
从那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宫带人去巡逻,虽然那不是他的职责,可只为看在秋千上的笑,纵然招人非议也是值得的。
那一晚,他在同僚的宴会上喝了一些酒,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的容。
因布防都是白天安排好的,晚上几乎不需要他宫去,但是,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什么,他竟不顾一切地宫去。
宫的时候,已是晚上亥时,他知道或许早就睡下了。
果然,巡逻到殿前,殿中已一片漆黑,睡下了。
心中生出强大的失落,怔怔地在殿前站立了许久。
直到宫卫上前问他,“大人,您看什么?”
他收敛心神,为免人看出,虚应道:“本将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
宫卫瞧了瞧,“有什么不对劲?”
“许是看错了。”他说完,转便走。
然而,还没走出很远,便听得殿里一阵阵的尖声,“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