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带着温意去佛堂,却又不在佛堂说话,而是要出去,这不免让人觉得,在佛堂念这一幕,只是做戏。
但是,凌贵太妃要做戏给温意看,证明心里多忌惮温意。
凌贵太妃带着温意到侧厅,命人奉上茶水。
然后,缓缓地开口,“你是何时回到京中的?”
温意回答说:“回来几天而已。”
“才回来几天,便来见哀家,实在是让哀家宠若惊啊。”凌贵太妃讽刺地说。
温意眸不动,浅浅地说:“一场相识,总该来见见面的。”
“不深,你这番前来,不免让人怀疑目的。”凌贵太妃并没有很避忌,反而直接就说开了。
的子本来就比较孤傲清高,之前就看不起温意,觉得温意来历不明,跟先帝和当今皇帝牵扯不清,甚至,先帝的死也跟有关系。
温意听了的话,微微一笑,凝着的眸子,“贵太妃为何会这样说呢?这里是清修的地方,除了会面谈话念拜佛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凌贵太妃显然不想和打哈哈,“你方才说,找哀家说些话,若哀家不见你,便去找太尉,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明示吧,哀家愚钝,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
这般直白锐利,倒是符合一贯的子。
温意见有心开门见山,也就不再拐弯了,“好,是这样的,我听得外间传闻,说太尉三天便来这里一次,我实在好奇,一个尼姑庵,有什么值得太尉如此惦记,三天便要来一次呢?”
凌贵太妃冷笑一声,“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
“不是太好的习惯,烦请见谅。”
“太尉不是清虚观,只是到附近的地方打猎,哀家也曾听说过,好奇心太重,会害死人的,哀家与你一场相识,忠告你一句,不该你管的事,最好不要多管。”
凌贵太妃的警告意味甚重。
温意瞧着,见眉目含霜,已然是十分的不高兴。
转开话题,“贵太妃在这里两年,宫中发生的事,贵太妃知道吗?”
“不知道!”凌贵太妃冷地道,但是神却有一丝的不自然。
“那,贵太妃有兴趣知道吗?”温意问道。
凌贵太妃盯着,“没有兴趣,不想知道任何有关宫中的事,哀家既然在此修行,便是脱离了俗世,事实上,哀家连你都不想见。”
温意笑笑,“贵太妃不想见我,但是却让人请了我进去,为什么?”
凌贵太妃冷笑,“皇贵妃驾到,我能不见吗?”
“不是说清虚观是佛家之地,不论宫中尊卑吗?”
凌贵太妃厉道:“够了,你有什么就直言吧,免得在这里猜来猜去。”
温意喝了一口茶,说:“其实我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听闻贵太妃在此修行,想起皇太后如今病重,便请贵太妃为皇太后念祈福,希上天保佑皇太后早日康复。”
“不必你说,哀家自然会!”凌贵太妃冷冷地道:“如果再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吧。”
温意笑笑,“贵太妃方才说不知道宫中的事,但是我说皇太后病重,你丝毫不诧异,可见是早知道皇太后的事,看来,贵太妃并非如你自己方才所言那样不管世事。”
凌贵太妃哼了一声,“有什么好诧异的?人吃五谷杂粮,都要历生老病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怎么都死不去吗?”
温意一脸明白的样子,“是的,人都会历生老病死,没什么好诧异的,既然如此,那就请贵太妃为皇太后诵祈福,我也告辞了。”
“不送了!”凌贵太妃说完,起就走了,脚步匆匆,一刻都不愿意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