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了。”碗娘连忙道。
温意背起药箱,对皇太后道:“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孩子们来了也不要玩得太闹腾,您现在的子不允许。”
“行了,哀家知道了。”皇太后看着温意,仿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你今晚会来?”
“当然。”温意笑了,“我既然回来,就不会走那么快,要走也必定跟您道别。”
皇太后轻轻叹息,“怕只怕是哀家想跟你们道别。”
温意蹙眉,“别胡说,您的病没有这么严重。”
皇太后道:“盼是这样盼的,哀家现在有孙子了,舍不得啊。”
一句“舍不得”极为凄凉,让温意听了心里难得很。
不再多说,背着药箱就出去了。
千山在门口等着,道:“小主人昨晚住在侧殿,我让小彩过来伺候他们了。”
“小彩还在宫中?”温意听得千山说起旧人,心里总是慨万分。
“还没到年龄出宫,自然得在这里。”千山走上前,“是去镇国王府吗?”
“是的。”
千山领着上了马车,刚上了马车,便见许多华服丽人走过来。
千山轻轻叹息,“娘娘们来请安了。”
温意没有掀开帘子看,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这些娘娘也确实有心。”
“有什么心?谁在乎过皇太后的病?不外乎是做给皇上看的。”千山道。
温意昨晚也确实看到嫔妃们有说有笑地走。
只是,能怪得了们吗?
一辈子就这么葬送在这深宫里,毫无指,还能要求们如何大方得体温良恭谨?
千山不懂得的心事,只以为介意这些人的存在,便道:“皇上其实一直都没正式宠幸过谁的,你不必难过。”
温意脸上含着薄怒,“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这些听在我耳中,就像是在数落我的罪行。”
这句话,从诸葛明口中听过,如今又从千山的口中听到,他们都是好意,想让不要介意那些人的存在,但是殊不知听了心里更难,像针扎一般。
是从现代来的子,接过高等教育,纵然在这个时代已生活了许多年,却依旧没办法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去思考问题。
和宋云谦已分开了五年,五年中,各有各的生活,但是,却要这么多人活在和宋云谦爱的影里,觉得很悲凉。
就像一对离婚了的夫妇,男方已娶亲,却因为前妻冷落新人,对谁公平了?
千山不知道为何忽然愤怒,可也不敢问,驱赶着马车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