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这个回答无懈可击,至,没说自己好,也没说自己不好,他只是没有期待了,对生活,对人生,对未来,都没有期待。
温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或许,该安几句的,但是,转动了几次杯子,搜肠刮肚,都想不到要说的话。
他们之间,已不宜单独相了。
宋云谦见气氛确实尴尬,便笑着打破僵局,“你可还记得以前我们去天狼山找灵草的事?”
温意笑了,“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呢,在之后的好长时间里,我都会梦到天狼山的蛇。”
宋云谦笑道:“我也是好长时间都梦到你跟我说的鬼故事,可真吓人。”
温意略微诧异,“吓人?但是你当时并不害怕。”
宋云谦道:“怎么会不害怕?只是死扛而已,其实那晚上我去解手都不敢的,幸好你让我陪你去,否则,我得憋一个晚上。”
温意轻笑出声,“我真没想到你会害怕,难怪当时我要说第二个鬼故事的时候,你不想听了。”
宋云谦十指叉,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手拨弄了一下莲花花瓣,装作不意地问:“对了,你要说的第二个鬼故事是什么鬼故事啊?现在能说吗?”
温意挑眉,“你不怕么?”
“现在不怕了,莫非你现在还怕蛇?”宋云谦笑道。
“我也不怕了,在南山城的时候,我们住的房子是郊区溪边,常有蛇出没,有一天晚上我起床,黑漆漆的也瞧不清楚,手一,到床边有冰冷濡湿的东西,亮了火折子才看到是蛇,正往京默的爬过去,我一手就抓起蛇头往外面摔去。”
温意是笑着说的,但是宋云谦却听出了心痛的味道。
他多希,在每一次遇到危难的时候,在每一次觉得害怕的时候,他都在边。
“那时候,京默多大?”他饰太平地问,不让看他眼底的伤痛。
“两岁。”温意回答说。
宋云谦着,“你能跟我说说他们吗?京默是姐姐?他们多大的时候会说话?多大的时候会走路?”
温意心里很难过,孩子的长,做父亲的本来可以参与,但是却被剥夺了。
“对不起,我一直没跟你说孩子还活着。”温意轻声道歉,眸子里已然泛着泪。
宋云谦迅速别过头,“不要道歉,我们之间不存在谁对不起谁,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要说。”
他的头别过去,温意只能看到他俊坚毅的侧脸,他和以前几乎没怎么变化,许是眉心总是拧起,所以形了比较深刻的川纹,尤其在他皱眉的时候特别的明显。
他这些年,大概过得很不容易。